簡一知道傅久安有未婚妻,她甚至還見過那個女孩子。剛二十出頭的年紀,還是花骨朵一樣的稚嫩天真,連靈魂都是潔白無瑕的,純真的讓簡一覺得自慚形穢。越是這樣簡一就越是任性,她做過不少耽誤傅久安行程的事兒,大多數時候傅久安都由著她,偶爾才會揉著她的頭發半威脅半寵溺的說,不能再這樣了。
簡一也對自己說過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下去結局不是她死就得是傅久安亡。他們彼此拉扯拽著殘破的殼遲遲不肯鬆手。
簡一遇見孟河的時候就是在這樣的檔口,她想換一種活法她需要有人接盤,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卑鄙。那對父女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自己卑鄙無恥,她不敢想象和人結婚生子幸福美滿的樣子,她一生都不配得到愛。
傅久安是在一個雨夜闖進了簡一的家,他渾身都濕透了,白色的襯衫緊貼著皮膚頭發黏在一起,不菲的西裝“滴答滴答”的滴著水。
簡一看著皺了眉,心想這衣服算是報廢了。
傅久安陰著臉就要往裏進,簡一站在門口攔了他一下,她笑著,“太晚了,有什麼事兒就這兒說吧!”
“你知道什麼事兒!”
簡一倚著門框,看著傅久安抓狂的表情有些發笑,就得在雨天她才能激怒他,“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身上的衣服粘人的難受,傅久安近乎是忍到了極點,“簡一,你不要逼我。”
簡一湊近他,笑容裏有幾分挑釁,“我逼你怎樣?不逼你又怎樣?”
傅久安吸了口氣,幾乎是咬著牙說的,“我不動你,不代表我不會動別人。”
“你敢!”簡一擰著眉,立刻知道他要做什麼。
傅久安抬起頭笑了,“我傅久安有什麼不敢的?”
簡一氣笑了,點著頭,“好好好,你傅久安最厲害了,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殺人也好放火也好都礙不著我什麼事兒。就一點,我的生活你在也別想插足。”
“簡一,別逼我。”
簡一關了關門,沒成功,“是我逼你還是你逼我,傅久安,放了我吧!”
“休想!”
傅久安說完這句話簡一推了他一把,剛想關上門傅久安猛地把簡一撞開了,他鉗製著簡一一步步往沙發上倒,他撕扯著簡一的睡衣,在黑色醉人的夜晚,那些絲綢的裂帛聲像一把把利劍直插簡一的胸膛。
簡一沒有反抗,她伸手撫上那張讓她神魂顛倒的臉,一字一句的說,“傅久安,我對你來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