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選妃(1 / 3)

新宮女臉色煞白,那恐慌的氣氛從來不會空穴來風,雙目裏布滿驚懼。也帶著不解看著尤皇後。或者以她低下的身份連仰視都是一種罪過,她身上的某些特征就已經進入了先入為主的錯,以導致更嚴重的後果。

“皇後娘娘,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皇後娘娘……。”

“給我堵了她的嘴。”尤皇後不會因為她心慈手軟,而是臉色更陰狠。

新宮女的嘴很快被堵了個實。兩邊上來的宮女扯過她的衣服,‘嘶啦’一聲整塊布都撕了下來,白皙的背脊赤露了出來,更惹紅了尤皇後眼裏的血絲。

“那就畫一幅‘繁花爭豔’吧,後麵不夠地的話,前麵也畫上。”

宮女拈起一根泛著寒光的銀針靠近被堵著嘴的可憐人,眼裏聚集著害怕的淚光。隻見那宮女手一抬,空氣中聽到銀針沒入肌膚深處的悶哼聲——

“唔……唔……。”叫不出來,隻能從喉嚨裏發出悲憫的嗚咽聲。被堵住的痛發泄不出來又原路返回到肚子裏。痛,無以複加,全承受在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宮女身上。

差不多明了了,所謂畫畫就是在身體皮膚上畫畫,隻是作畫的工具是那一根跟的銀針,針針入骨,直至痛死。

新宮女進宮後被分配到鳳曦殿伺候皇後娘娘,最後的意識裏還殘留著其他宮女羨慕的眼神,都說跟在皇後娘娘身邊不敢有人欺負……

尤皇後看著奄奄一息的宮女,柔弱外表的她居然在盯視著滿身是血漬的畫麵眼睛眨都不眨,內心反而由升快意。仿佛那個倒在麵前的人就是她恨之的尤墨子。

“拖下去,弄得幹淨點。”待弄下去後,隻留尤皇後一人在。空氣中突然湧動起來。敏感的尤皇後快速扭過臉,看清是誰,安了心,“你怎麼過來了?”

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寂靜無聲地站在後麵。比較凸顯的是他那一身陰冽殺氣。

“這種事隻需吩咐一聲,我可以做得幹幹淨淨。”言語不留情,可看向尤皇後的目光堅硬和多了一絲暴露的平和。不難猜測他願意為眼前的女人赴湯蹈火。

“不用,這點小事不用你出麵。”尤皇後眼神一變,換了話題,“帝宮的人對你還是窮追不舍麼?”

黑衣人向前踏了兩步站定,一雙被血腥汙濁的眼閃過瞬逝的躲避。

“隻要我不敗露痕跡,帝宮的人還沒那麼容易找到我。最近我走動了下,並沒有風吹草動。放心吧。”他回轉過身來看著尤皇後妖媚如毒的臉,“你是不是有什麼麻煩?我聽說尤墨子回來了?”

這個黑衣人叫陳風,平凡的名字。以前他和尤皇後也一樣是尤家的傭人之子,後來陳風做錯了事被丞相給錢譴散了他一家離去。至於後來的事也都是聽陳風自己說的。比如父母去世,比如他幸運地進了帝宮。帝宮,但凡大陸上的人都明了,那是一座極其神秘的組織。枝角可伸向大陸的任何地方,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任何一個國家。如此龐大強勢卻不是為爭奪而存在。連給人找話題來閑談都不可能。他的與世無爭讓人感覺那是一種不尊的褻瀆。

至於掌控帝宮的人更是無人知曉。就像影子一樣根本捕捉不到一邊衣角。

那時陳風還是帝宮人的時候也隻是低下級別,也不會有那個榮幸見到那個神秘至尊。他為什麼來找自己,尤皇後怎會不明。男人的心思罷了。她也不想問陳風被帝宮追逐的事,那不是她該操心的範圍。

尤皇後起身站在他身邊,一襲鳳衣顯高貴,媚色隱隱約約。她伸出手虛拂了下陳風的衣襟。陳風的呼吸便粗厚起來,輕輕抓住那柔荑,那觸動的感覺一下子讓他心猿意馬起來。隻是他還不到可以放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