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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萋霞一走,韓嵐便把腿上的女人推開了:“去去去,你也該走了!”說著便準備穿衣出門,那女人卻蛇一樣地攀上他的肩。

“韓哥,你還讓我走到哪去啊?人家的洞都留在這裏了——嗯嗯,韓哥,你放心,我可不象那個飛機場,我敢打包票,在這家裏,我也能讓你天天刺激,就像在包廂、按摩床上一樣夠勁!”

“小淫婦,如果家也象野雞房一樣,那我還要家幹什麼?走吧,小淫婦,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韓嵐伸出手來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肥臀,女人誇鄭地叫了起來:“韓哥,我也可以做賢妻良母呀——”

韓嵐沒心思再跟她調情,女人不想走,便酸溜溜地挖苦他:“韓哥,你就這麼依著那黃臉婆?急什麼呢?讓她等半天,等的她×發慌!”韓嵐皺起了眉:“你出不出去?不出去我把你鎖在這了,看誰發慌!”野雞不能天天吃,跟這個女人在家裏呆了兩天,他其實已經十分之厭了,開口閉口都是粗話,好歹他還是個大學生,喝過些墨水的,哪裏受得了這些語言的熏陶?還是耿萋霞好啊,幹幹淨淨、安安靜靜的,就像純天然的礦泉水,而這女人,分明就是一瓶汙臭不堪的馬桶水!所以韓嵐的心,早就跟著變得堅強無比的耿萋霞到樓下去了。他突然很後悔讓這個女人來,原本是打算刺激一下耿萋霞的,結果沒達到目的,倒弄得自己心情特別糟糕。

耿萋霞牽著寶寶在樓下與保安閑談著,保安還認識她,也還記得她經常收稿費,所以對她很崇拜的樣子:“好像好久沒看見您了?”保安問,耿萋霞說:“是啊,我在別處租了房子。”兩人正拉家常似的聊著,韓嵐挽著那女人下來了,那女人已經換下了睡衣,但穿著卻比剛才的睡衣更暴露,也更顯出她的身份:一隻不折不扣的雞。

“今天我們沒空,下次吧。”韓嵐兀自丟下一句話走了,連寶寶也沒看一眼,耿萋霞知道是對自己說的,便笑著向保安告別,牽了寶寶去汽車站坐公汽回關外。反正結局已定,她的心也落了,什麼時候拿離婚證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女兒。

這天晚上,哄睡了寶寶,耿萋霞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在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以前隻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而現在呢?社會進步了,男人們的觀點也變了,變成“女人不壞,男人不愛”了,男人們在外金屋藏嬌或頻頻找三陪女就是有力的憑證,好女人算什麼呢?好女人隻是“老婆”的代號,得不到寵愛得不到激情,所以越來越多的女孩子們願意加入壞女人的行列,越來越多的老婆倍受冷落,為什麼會這樣呢?

耿萋霞根據自身的經曆提筆寫下了一篇萬字小說,寫下最後一個字時天已大亮,耿萋霞感到特別舒暢,她伸了個懶腰,準備好好地睡一覺,寶寶卻醒了,睜開眼便叫,“媽媽,我好餓!”

覺沒法睡了,耿萋霞決定帶寶寶下樓去吃早點,順便把剛寫的小說也寄了。剛好那位大媽也在早點鋪,寶寶有一個多月沒見這位好奶奶,便很親熱地對著奶奶笑,於是大媽便對耿萋霞說,“你還有事吧?一個人帶個孩子也不容易,你去辦事吧,我來幫你看孩子,一個是看,兩個也是看,不費事的。”

耿萋霞正好有點倦,怕自己帶著寶寶到郵局去時照顧不到,便謝了大媽獨自去郵局,路不遠,耿萋霞步行而去。站在馬路口時,耿萋霞明明是看見左右兩邊都沒有車的,但當她穿過馬路時,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輛摩托車,直直地朝她猛衝過來,她嚇呆了,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眼看著摩托車就要撞倒她從她身上疾馳而去,突然從人行路的綠化帶裏跳出來一個人,大喝一聲的同時把耿萋霞朝後猛地拉了一下,摩托車從耿萋霞的眼皮子底下如風掠過,耿萋霞嚇出了一聲冷汗,她轉身找救命恩人,原來是位蹲在綠化帶裏拔草的老伯,這位老伯麵色紅潤,身子骨十分硬朗,他的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年輕人能比,不然的話,耿萋霞早就命喪車輪下了。

“謝謝!”耿萋霞驚魂未定地連聲道謝,老伯嚴肅地教訓她:“你呀,走路也不回頭看看,我早就看見,那輛車一直跟在你後麵,得罪了人,出門時就要小心些。”耿萋霞點頭稱是,告別老伯,她走進郵局,一麵寄信一麵想著老伯的話,她得罪了誰呢?除了韓嵐,她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但她又哪裏得罪了韓嵐呢?她沒有要他的任何東西,這麼遷就他難道還不夠嗎?

自從有了這次摩托車驚魂後,耿萋霞就養成了走路要回頭看的習慣。但她還是對老伯的話半信半疑,是韓嵐背叛的她,要說傷害,他是沒有的,他怎麼會冒著犯罪的危險來害她呢?回到家,她從大媽手裏接過寶寶,還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寶寶,你說,你爸爸會不會殺了媽媽?”寶寶搖著頭說:“我不要爸爸殺媽媽,我要爸爸殺那個壞阿姨!”寶寶說著竟哭起來,也許是看到耿萋霞的表情太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