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昱言?男子的手輕輕拂過青色的酒杯,空空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是嗎?看不出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來我小小的雲天樓,是否大材小用了?
你隻是為了試我的能力,如今我做到了。
可我隻是說,考慮,隻是考慮罷了,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男子支起下巴,墨黑的眸子竟然變成了滄海一般碧藍的顏色。
那是一雙太過奪目的藍眼睛,乍看之下忍不住暈眩,直到那雙眼睛不滿的微眯了起來,那攝人的妖冶才略減了幾分。
你的眼睛………………..我這才好像從符咒中解脫一般,顫顫的開口。
偶爾會這樣,我們要談的不是我的眼睛吧。清冷的聲音,如墜入寒潭般冰冷。
是,那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眼前的這個人讓我一點也琢磨不透,剛才的他簡直就像傳說裏攝人心魂的的海妖,美得驚心動魄。
你可以先來雲天樓工作,但是股份的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你明天就來吧。男子直起身子。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歐忘川。
忘川河,千年舍,人麵不識圖奈何,的忘川嗎?
歐忘川,就這麼念著名字,都仿佛有魔力一般,甩甩頭,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也許將來的我隻為這一眼,就會萬劫不複的,所以千萬不能動心。
因為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引人探究。
找了一家客棧,今天晚上一過去,我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明天就要實地勘測現場了,所以一定要睡足。
月光輕柔的照在我的背上,這暗豔的子夜,總是這麼容易,讓人沉醉。
-----------------------------------------------------------------------------------------
你不是做形象設計的嗎?歐忘川慢慢抿了一口茶,一雙眼打量著我。
怎麼了?他的目光讓我有些不適。
你的衣服很怪。直截了當的開口,其實還算給我留了麵子的,隻是很怪。
也是,應該要換掉。可是難道現在去買嗎?
當然不是,他叫來一個小廝,耳語了幾句,那小廝就跑了出去。
你先看看這裏吧,他馬上就回來。
我該叫你什麼好?始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忘川吧,我叫你阿言好了。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如三月的春風吹來。
阿言?這個名字其實也很怪,可是,竟然就是拒絕不了,他,真的很危險。
如他所言,小廝很快就回來了,後麵跟著一個姑娘,她走上前:姑娘,請更衣。
我展開她手裏的衣服,忍不住有些驚訝。
糯米色雲袖衫,錦藍色百褶裙,還有幾隻散落的珍珠碧玉搖,看起來價值不菲,真是大手筆。
不用感激我,這些要扣在你的工錢上的。
還來不及開心,略帶笑意的話如同潑了我一盆冷水。
哼,不就幾件衣服嗎,最多也貴不過我的工資去。
走到屏風後,將衣服換上,叫婢女給我一個挽了一個鬆鬆的髻,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
幾支步搖看起來精美卻不重,這樣的搭配倒是很合我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