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硬是扯出一個笑容:早。應該很僵硬吧,他亦是報以微笑:早。
終究是以客套話開場,沉默的氣氛沒持續多久,我將它打破: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他很聰明,一直站在局外冷靜地觀戰,我要拉他下這趟渾水,我沒有把握,卻不能退縮。
知道他了解這一切,我毫不猶豫地把我心中所想全部講了出來。深色的眸子不經意一般掃過我: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
低著頭不說話,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我的心思。清冷的聲音有些刺骨的感覺: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呢?
是啊,憑什麼覺得歐忘川就會幫我呢,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隻是自然的覺得他就會幫我的,無形之中,我是否將我們之間的關係拉近了太多?
即使我們有過嬉笑打玩、無拘無束的日子,但是我畢竟還是我,他也還是歐忘川。
心中莫名的有些氣惱,我站起身:如果你不願幫我,那麼、再見。
實在是很小孩子的做法,心微微的有些苦澀,有時候與他相處,我總是不能理性的看待問題。
這到底又是為什麼?我為什麼不好好想想,否則就不用像今天這樣丟人現眼了。
沒有他的幫助,我還是得去,這是唯一的一個機會。沈笑塵已經把他約了出去,我不能再等了,實際上,我也可以不破這個案子直接找解藥。可是,如果我不先解決掉這個案子,他隻怕難以消氣,未必肯給我解藥。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書架上的書不是很多,畢竟是出來遊玩的,不會帶很多的書,大概是沒有想過能被我想到的關係,書就放在書架上,《花草類鑒別大全》就是用這本書害了雪兒嗎?我仔細的看了看,大約是很後麵的部分有些翹起,一般的來說,這是因為被翻看過的原因,因為這裏的書目錄寫的不是很好,我隻能這樣找,將它翻開,卻是大失所望,竟然………..竟然被撕掉了。
不過隻要這本書還在,我就有辦法了,心中已有了計較,他不可能把它扔到水裏,紙在吸水之後才會沉下去,那樣難免會引人注意,應該還在船上,隻是他若是將它放在什麼隱秘的地方,我是不太可能大規模搜索的。
算了,反正最重要的證據我已經準備好,可以開始了。
輕輕的走了出去,不意地看見消失在角落的一抹綠,今天,歐忘川好像就是穿這樣的衣服吧,他終究還是來幫我了,如被春風吹拂過的楊柳,微微的暖。我還是隻能對你說兩個字:謝謝。
回到房間時,沈笑塵已恭候多時,雖然很關心雪兒,可是那慢吞吞的儒雅性子卻總是很讓人討厭,他喝著桌上的茶,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飄逸的白色,收起那玩世不恭的樣子,還真是像翩翩佳公子。
一般人在此時不都是應該很焦急的問我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如果在知道自己白忙活一場的時候,恐怕會很想掐著我的脖子吧。
他卻是無比悠閑的樣子,仿佛置身事外,忽然間明白,他應該早就猜到了,在我說出我的猜想,或者說他早就知道這一切,那時他就知道那幾頁書會消失的。
他之所以配合的原因是因為雪兒?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的反應是否……..太冷靜了一點。
或者說,他是那種典型腹黑的人。這個詞在腦子裏一閃而過,卻是很適合他的形容詞。無論何時,他臉上總是帶著微笑,說不清那微笑給人什麼感覺,有時候邪氣,有時候天真。但不論是那一種,總之,那是外表的假象,如果他的敵人隻看到他的溫柔,那麼,無論是誰,都會輸。
越想越覺得有些恐怖,我看以後還是離得遠一些比較安全。真不明白雪兒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的笑麵虎,在他身邊,難道都不覺的膽戰心驚?甚至還有那麼多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他卻隻是在一旁看的自在,就這一點來說,我就很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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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以後就要晚點更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