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好，她不是說自己是人類嗎？那就讓她全麵打開五感，確定她的靈魂是人類。”皇天靠著山壁緩緩的坐下，方才動作稍微大了些，讓胸下的肋骨刺穿了皮膚，滲出殷紅的血來，疼得他麵色發白。“是妖獸還是人類，一看就知道。”
“可是她救了我們……”
“衍。”皇天徒然提高音調，“我沒你那麼天真，人心險惡謀財害命的事你看得還少嗎？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如果她是人類，就用鐵證來證明。”
看著笑容不變的小鬼，皇天心裏已經肯定，這就是一個人類。而他隻不過需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近日的怪誕不是在做夢。
“我是人類，盡管來確認。”柳無命無所謂的聳聳肩。
她聽出來，顧衍的遲疑，說明靈魂查探對她有一定的危險性。而皇天那副冷淡的外表之下，看向她的雙眼，卻是毫不掩飾的肯定和茫然。
粉嫩的麵容再次揚起笑容，“黑衣哥哥，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扭扭捏捏的蠕動著身子，一句話燥得皇天滿臉通紅，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小哥哥，快來吧，你不檢查黑衣哥哥不放心。”
赤貂爬上柳無命的肩頭，似乎也在催促，“吱吱”叫了兩聲。
“好吧，你叫什麼名字？”顧衍無奈的應聲，揚起一抹極為柔和的笑容。大掌輕柔的落在柳無命的頭頂，輕輕的摸摸，清潤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
小貂兒打了個寒噤，瞬間跳下柳無命的肩頭，似乎不習慣一直懷有殺意人類變得這麼溫柔。
“柳無命。”看著顧衍笑，柳無命忍不住傻傻的翹起嘴角。
“家住哪裏？”
聲音柔和的質感仿若天籟，令人置身純潔幸福的天堂，柳無命臉頰貼著顧衍的手掌，乖巧可愛的摩擦了幾下，回道：“中國揚州。”
揚州？哪裏？顧衍麵上浮起疑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名，在《混元大陸誌》上也未曾見過這個地名。扭頭望向皇天，無聲的問道：“你聽過嗎？”
皇天同樣麵帶疑惑的搖搖頭，指指柳無命，示意他繼續。
顧衍的注意力重新放到柳無命身上，像是哄小孩一般，攬過柳無命的身子，柔和的拍著她的背，“好吧，無命，你現在按我說的去做，放鬆，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靜靜的閉上眼睛。”
柳無命嘴角輕笑，已然發現，原來是催眠術。趴在顧衍的懷抱裏，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懷抱一樣，溫暖的、迷戀的、依賴的，就像永遠這麼下去。
顧衍見柳無命已然沉眠，雙目精光一閃，從眉心透出一股淡藍色的精神線，連接到柳無命的眉心。精神線毫無阻力的入侵，正說明柳無命已經完全放下防備，甚至還迎合顧衍精神線的入侵。
任何一個人精神世界都是神秘不可侵犯的，顧衍曾為家族查探過有嫌疑的背叛者，他們也都是完全放下防備，可是在入侵時卻仍舊感到生澀抗拒，決然不像柳無命這般如此歡迎他得入侵，甚至對他得精神線還產生了依戀的情緒。
顧衍麵上輕輕的笑起，似乎也頗為享受這種被依戀的感覺，仿佛做了父親一般，讓人欣喜，讓人眷戀。
摸摸柳無命的腦袋，顧衍柔聲說道：“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