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拘留所出來,鄭國亮一氣之下就病倒在床上,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了?難道這魚大頭真的就手眼通天誰也治不了?難道我這冤仇就沒人給報了?鄭國亮天天躺在床上哀聲歎氣,鄭瑰萊也陪在床邊掉眼淚。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陰雨,黃鼠狼專咬病鴨子。鄭國亮氣倒在床,腿疼病也跟著犯了,疼得他整夜睡不著覺。鄭瑰萊趕緊找來村醫診治,村醫看看鄭國亮的腿,搖了搖頭:“亮叔這腿可能是常年出海打魚落下了毛病,依我看可能是脈管炎,得趕緊上大醫院看去,要是看的不及時,很有可能得節肢。”
鄭國亮一聽,嚇壞了:“到大醫院去看得多少錢呢?”村醫說:“現在大醫院收費很高的,沒個十萬二十萬的下不來。”鄭國亮一聽,腦袋就耷拉了,這些年他就告一條小破船打魚過日子,養大兩個孩子已經不易了,根本沒攢下什麼錢,十幾二十萬,他到哪裏去弄啊?
村醫一走,鄭瑰萊就撲到了鄭國亮身上,流著眼淚說:“爹,你放心,我說什麼也要把你的腿治好。”鄭國亮歎口氣:“好女兒,你有這片孝心就好,可咱家沒有錢呢。”鄭瑰萊哭著說:“我找叔叔大爺們去借,你心好人好,他們會借我的。”鄭瑰萊說著,就跑出了家門。
可是,鄭瑰萊跑遍了整個村子,挨家挨戶的磕頭作揖,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借她錢。鄭瑰萊流著眼淚回到家,把借錢的經過跟鄭國亮一說,鄭國亮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怒氣:“這人心都變了,平時鄉親裏道的都親得很,怎麼一遇上事就都不幫忙了呢?哎,我鄭這亮是缺了哪輩子的德了!”鄭國亮說著,就掉下了眼淚。鄭瑰萊一看,趕緊扶鄭國亮躺下:“爹,你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鄭國亮歎了口氣:“我們沒有錢,借又沒人借,還有什麼辦法可想?你給我找包耗子藥,讓我吃了算了,省得我這生不生死不死的連累你!”鄭瑰萊一聽,一頭撲到鄭國亮身上:“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女兒怎能看著你死呢?”
正在這時,郵差送來一封掛號信,鄭瑰萊拆開一看,頓時喜上眉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