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的模樣……
這會兒,他滿腔的血都被激活,飛到半腰上,回身看向顧青煙,警告道:“等把三兒帶回來再找你算賬!”
顧三兒等了許久,沒有預料的疼痛,反而聽到上官通的悶哼。
她睜開眼睛一看,便看見上官通的刀落在了地上,不遠處還插著一支箭,箭頭箭身都是精鐵所致,在陽光之下閃耀著幽深的光芒。
顧三兒順著箭飛來的方向看見,看見遠處的山巒上,一襲白衣男子,手裏拿著弓,此時他的目標,是城樓上的秦嵩。
三支羽箭射出,正中秦嵩身邊三員大將,秦嵩麵色煞白,連忙叫來弓箭手,十幾副堅不可摧的盾擺在了秦嵩的麵前。
秦嵩看不清男人的容貌,立即吩咐弓箭手,將那男子射殺。
不過,男子距離遠,他的箭是上好的弓弩,射程遠,殺傷力大,他可以射來城樓,秦嵩身邊的弓箭手拿的卻是普通的箭,根本射不過去。
氣的秦嵩又是大怒。
見顧三兒還在城樓之下,他立即吩咐弓箭手對準顧三兒射去。
不過,他剛一吩咐,一支箭就射了過來,將他的發髻射落,頭發瞬間散落了下來。
秦嵩頓時不敢再動:“都別動!”
若是再動一下,九王的箭恐怕就已經射穿他的腦袋了。
對麵男子道:“南源的帝王難道隻會拿婦弱稚子為挾?如此人,但真是玷汙了南源皇族,秦這一姓!在南源萬萬將士麵前,也不怕損了帝王威嚴?”
“是誰?是誰在那裏裝神弄鬼?”
“東晉,燕珩!”
“燕珩?原來是你,你來的似乎晚了,堂堂九王,明知自己妻兒危在旦夕,卻貪生怕死,久久不敢現身,最後害的自己剛出生的骨肉病弱夭折,有何顏麵出現在此?又有何顏麵統帥三軍?”
秦嵩話一落,城樓下的顧三兒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衝上樓將秦嵩斬殺了為她的孩兒報仇!
這會兒,九王又道:“不用皇上提醒,本王也要向皇上討這一筆帳,不過,如今在南源數萬將士麵前,本王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皇上。”
“九王,你究竟想什麼?朕告訴你,別花言巧語!”秦嵩皺起來眉頭,有幾分不安。
“本王還沒問,皇上怎麼就心虛起來?難道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讓這數萬將士知道?”
九王雖然站得遠,可他內力渾厚,聲音卻傳到了各個角落,城內城外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秦嵩麵色一沉,不知九王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東晉的人,又如何這些話?難不成他手裏還有他的把柄不成?
“九王究竟想什麼?”
“十七年前,四國同盟,一起討伐魔教,魔教傾覆之後,貴國太子秦輝回京途中,遭遇刺殺,不治身亡,還是三皇子的皇上向先南源皇稟報,是魔教餘孽所為?”
提及十七年前的事情,秦嵩麵色一白,可很快就鎮靜下來:“自然,魔教眾人無惡不作,魔頭洛玉殤身死之後,魔教餘孽懷恨在心,密謀刺殺皇兄,肆意報複!”
城樓下的顧三兒聽九王這麼問,眉頭一擰,難道秦嵩登上帝位走的並非正途?
“聽聞,顧氏靖予靖寧二位公子則是舍身護主,為保護當初還是三皇子的皇上突出重圍,不幸犧牲?”
“不錯,顧家二位少將軍忠心護主,壯烈犧牲,朕一直心有愧疚,這麼多年,一直善待顧氏滿門,賜其榮耀錦華,放眼南源,無人不知顧氏榮華!九王究竟想什麼?”
秦嵩的這些,都是顧三兒知道了,可是她卻覺得九王舊事重提,必定是因為這些事情有蹊蹺。
這時,她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線:“丫頭,別聽秦嵩胡,爺沒動顧家一兵一卒,手下之人也不可能殺害你那二位舅舅!”
顧三兒一回頭,便看見一身紅衣的無臉人將一屍體往後一扔,似乎在扔什麼破布一般,閑適的很。
這會兒,正一邊擦手一邊彎腰盯著她看。
顧三兒嚇了一跳:“又是你,陰魂不散!你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是魔頭洛玉殤?”“別人喚爺魔頭,你怎麼也喚爺魔頭,爺這心,真是寒了多一半!”
麵具下的眸子落在顧三兒的手腕上,他麵色瞬間陰冷了下去:“疼不疼?”
無臉人愈發靠近顧三兒,似乎還想伸手,顧三兒足尖一點,立即後退了幾步:“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想套近乎,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