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手機,沉默了好半天,終於緩緩的吐出一句,“剛剛的到底是什麼人?”
她艱難的起身,慢慢的走到門口,扶住隨風的身子,“咦,這木頭怎麼有頭發?”她拉了拉他肩下的長發,發現手心的觸感極柔極軟。
隨風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的頭被她拉得低下來半邊。發根生疼。許久,他終於緩緩的吐出一句,“不要拉我的頭發。”
女子一驚,她用手搗住自己小巧的唇角,“木頭怎麼可能說話?”
隨風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冷靜的說了一句,“我不是木頭。”木頭不是這樣的款式。
女子眨眼,小手在他的胸膛輕輕的移動。“你不是木頭,那你是石頭?”這個石頭的身材還不錯。
“我也不是石頭,我是人。”他忍耐的跟她說。
“那你為什麼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她懷疑的看著他。
“因為某種原因。”他不願意解釋。
“哦,那你就不是人。”她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隨風的唇角略略抽搐。“我說了,我是人。”
她的眸閃著一絲妖異的詭光,“可我也說了,你一定是不是人。是人,你身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好聞的味道!為什麼你身上有蛇的味道!不!你是妖。”
隨風的麵色攸的一變,她說,他是妖。他忍不住開始打量她。能這麼斬釘截鐵說出他是妖的人沒有幾個,眼前的這一個,雖然喝得很醉,雖然說話不著邊際,可卻一下子把他的身份指證出來。
她,到底是什麼人?貼在他胸口的小手緩緩的輕移,女子勾挑住他的下頜,淡笑。“這種無星的夜,你看起來那麼的美。妖,果然是妖。”她說完,唇,就這麼貼住他的。
隨風的麵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這個貼住他身子上下其手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麼的詭異!
黑暗中,他分不清她的五官,隻看到她的一對火眸在黑暗中灼灼生光。
她的嘴裏酒氣衝天,幾乎把他的麵色熏得綠了。可是她的唇卻出奇的柔軟。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夜,兩個年輕的男女,理所當然,一定會發生某種失控的行為。可是隨風卻一直繃緊著臉兒,渾身上下泛著一層薄薄的怒意。
那種怒意由心而發,是被人侵犯的怒意。之前侵犯他的人不少。她們很多都是覬覦他的美色。大膽的人也不少,甚至有人給他下了十人份的馬淫草。
也有人脫光了躺在床上等著他有所動作。可卻沒有一個能成功。因為他從來不想跟人類的女人扯上任何關係。
所以,他排拒。甚至於他討厭她們所有的碰觸!
可是這一個,卻撿了現成!因為他被他那無良的爹親定住了身子!
女子根本就不管他想什麼。小巧的舌尖挑開他漂亮的紅唇,汲取他屬於他的氣息。“嗯。嗯!很好,很不錯!”她邊親邊讚美。
他的唇角略略抽搐。什麼叫做很好很不錯?把他當什麼了?點心?
他有些不能接受。想開口叫她住嘴,卻發現自己自己隻能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單音節。“唔,唔,唔!”很不妥!
她的粉軟小舌沿著他的唇角緩緩的輕舔,小手往他的身子裏頭探去。他皺眉。很想把她弄走,可是她卻突然扯開他的領口,嘔的一聲,小嘴一張,把胃裏酸楚發臭的部份,直直的灌進他的身子!貼著肉那種熱呼呼,又髒又臭的東西,讓他惡心欲嘔。
“你趕緊放開我,把我的衣服脫下來!”他咬著牙,對女子說。
女子笑眯眯的看著他,許久,終於小聲的說了一句,“啊?”那個啊字,成功的讓隨風崩潰了。
“你有沒有在聽?趕緊,立刻!馬上!給我把衣服脫下來!”好臭!
女子蹲著身子,感覺頭很暈。她小聲的說,“為什麼要脫衣服?你看中我了?”討厭!
“我現在渾身都在發臭,你要是有一點責任心,就立刻給我把我的衣服脫下來。聽到了嗎?”隨風難得發怒。
女子像是沒聽到,“你說讓我給你脫,我就一定要幫你脫了嗎,我好歹是個女孩子,有尊嚴的嘛。這麼鬼吼鬼叫的。我當然不理你了!”
隨風的唇角抽搐了好半晌,才終於啞著聲說了一句,“你不要讓我抓到,讓我抓到你死定了。”隨風同誌,惡狠狠的發下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