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兒?起來吃飯。”
“媽,”宣兒睡眼朦朧地看著朱得容,“我昨天夜班,能不能不要吵我睡覺?”朱得容在宣兒身邊坐了下來問:“晨瑾找過你嗎?”
“打住,媽,先讓我睡覺,晨瑾的事晚上再說,好不好?”宣兒將被子蒙住頭,朱得容無奈走出房間,畢竟夜班辛苦,守著幾十個病人,想到宣兒每次回來滿臉疲憊就心疼。
“叔叔,宣兒回來了嗎?”許義謙麵帶微笑,西裝革履地站在沙海跟前,沙海一時間想不起來問:“你是哪位?”
“叔叔,我是義謙啊,您忘了?”
“是你啊!宣兒在睡覺呢,夜班下很累。”沙海笑著注視這個人人都認為兒子就得生他那樣的男人,義謙見沙海一直注視著自己便不好意思起來說:“那,叔叔,既然宣兒在休息,那我把這張電影票給她,我想請她看電影。”
“好好。”沙海接過電影票,看著許義謙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他樂嗬嗬地把票在朱得容眼前晃,“幹什麼啊?這麼樂嗬。”
“你猜剛才誰來了?”
“誰來了?難不成晨瑾回來了?”
“晨瑾晨瑾,我覺得宣兒和晨瑾沒戲了,既然這樣,還不如給宣兒再覓一個。”
“那你說誰來了?”朱得容放下手中的活問,沙海笑眯眯地說:“你還記得許家那個老二嗎?他來了!”朱得容回想了一下說:“是他啊!這張票也是他給宣兒的?”
“對,怎麼樣?宣兒其實很厲害的,竟然有這麼多人看上她,看她以前不能見人的樣。”
“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不過沙海,如果宣兒和許義謙在一起了,那晨瑾怎麼辦?我覺得著孩子不錯。”朱得容惋惜,“他似乎也很喜歡宣兒的。”
“唉看宣兒喜歡誰吧。”
“宣兒,爸爸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事啊?”宣兒看著一桌的菜,在市可沒吃過這麼豐盛的菜了,難得休息三天,沙海拿出電影票說:“給。”
“爸爸,您太逗了,三個人一張電影票誰看啊?”宣兒搖搖頭,沙海把票輕輕拍在桌上說:“許義謙叫我拿給你的。”
宣兒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說:“爸,把票還給他,我不會去看的。”
“宣兒,這怎麼還啊?要還你還。”沙海把票推到哦宣兒麵前,宣兒直接把票拽到兜裏說:“好,我來還。”
今夜月朗星稀,許義謙將車開到宣兒家門口,宣兒站在門口等了很久看到一輛車便走了過去,許義謙搖下車窗看到宣兒一身的睡衣疑惑地看著她,宣兒把票還給他說:“我不喜歡看電影,謝謝你的好意。”
“宣兒,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宣兒轉頭看著他,義謙走下車問:“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跟葉晨瑾有關?”宣兒抿嘴笑笑說:“跟他無關,跟你有關,想知道為什麼嗎?好,我告訴你,我年前回來時沒有和晨瑾說我回家了,也沒有跟他說我家在哪裏,最後他還是找到了我家,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告訴他我家在哪裏嗎?因為我害怕再受一次傷害,你還記得那次你來我家玩,那麼晚了,叫你在我家睡一晚,你怎麼說的,想必你已經忘了吧,我恨每一個傷我自尊的人,”許義謙看著宣兒離開的背影,那時他說我睡大馬路也不睡這麼破的家,雖然才上初中的宣兒自然也聽出話裏的鄙夷之意。宣兒之所以念念不忘他也隻是因為自己不甘因為家境原因連她的愛也變得廉價了,久而久之,她隻覺得自己所做的努力隻是因為他,到最後把自己也欺騙了,晨瑾和許義謙不一樣,他會用盡所有方法找到宣兒,找到她的家,然後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兒,趕也趕不走。
醫院裏人來人往,心血管內科一片混亂,“你們不要一直把住院單拿過來,要一個一個來,既然開了住院都會住的進來的。”安娜忙得頭昏腦脹,一個早上還沒到頭已經入了個病人了,她的骨頭快散架了,鈴又一直響出院有多!她快瘋了!護士真應該跟上帝要求要個三頭六臂,要不然活都幹不完啊!
“你們鈴不要一直按一直按的,不知道護士站現在很忙啊!”安娜忙得不可開交,語氣變得厭煩,患者家屬不滿了說:“你這什麼態度啊!啊!患者有需要你身為護士就應該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