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西天取經——負有特殊使命的外交(2 / 3)

以後,到磔迦國(今巴基斯坦旁遮普)從一老婆羅門學《經百論》、《廣百論》;到至那仆底國(今印度北部之菲羅茲布爾地方)從毗膩多缽臘婆(調伏光)學《對法論》、《顯宗論》;到闍爛達羅國(今印度北部賈朗達爾)從旃達羅伐摩(月胄)受《眾事分毗婆沙》;到窣祿勤那國(今印度北部羅塔克北)從闍那多學《經部毗婆沙》;到秣底補羅國(今印度北部門達沃爾)從蜜多犀納受《辯真論》、《隨發智論》;到曲女城(今印度恒河西岸之勒克)從累縭耶犀納學《佛使毗婆沙》、《日胄毗婆沙》。貞觀五年,抵摩揭陀國的那爛陀寺受學於戒賢。

玄奘在那爛陀寺曆時5年,備受優遇,並被選為通曉三藏的十德之一(即精通五十部經書的十名高僧之一)。前後聽戒賢講《瑜伽師地論》、《順正理論》及《顯揚聖教論》、《對法論》、《集量論》、《中論》、《百論》以及因明、聲明等學,同時又兼學各種婆羅門書。

曆遊五印貞觀十年玄奘離開那爛陀寺,先後到伊爛缽伐多國(今印度北部蒙吉爾)、薩羅國、安達羅國、馱那羯碟迦國(今印度東海岸克裏希納河口處)、達羅毗荼國(今印度馬德拉斯市以南地區)、狼揭羅國(今印度河西莫克蘭東部一帶)、缽伐多國(約今克什米爾的查謨),訪師參學。他在缽伐多國停留兩年,悉心研習《正量部根本阿毗達磨論》及《攝正法論》、《成實論》等,然後重返那爛陀寺。

不久,又到低羅擇迦寺向般若跋陀羅探討說一切有療三藏及因明、聲明等學,又到杖林山訪勝軍研習唯識抉擇、意義理、成無畏、無住涅盤、十二因緣、莊嚴經等論,切磋質疑,兩年後仍返回那爛陀寺。

此時,戒賢囑玄奘為那爛陀寺僧眾開講攝論、唯識抉擇論。適逢中觀清辨(婆毗呔伽)一係大師師子光也在那裏講《中論》、《百論》,反對法相唯識之說。於是玄奘著《會宗論》三千頌(已佚),以調和大乘中觀、瑜伽兩派的學說。同時參與了與正量部學者般若多的辯論,又著《製惡見論》一千六百頌(已佚)。還應東印迦摩縷波國(今印度阿薩姆地區)國王鳩摩羅的邀請講經說法,並著《三身論》(已佚)。

接著與戒日王會晤,並得到優渥禮遇。戒日王決定以玄奘為論主,在曲女城召開佛學辯論大會,在五印18個國王、3000個大小乘佛教學者和外道2000人參加。當時玄奘講論,任人問難,但無一人能予詰難。一時名震五印,並被大乘尊為“大乘天”,被小乘尊為“解脫天”。戒日王又堅請玄奘參加5年一度、曆時75天的無遮大會。會後歸國。

取經回國

貞觀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玄奘返祗長安。史載當時“道俗奔迎,傾都罷市”。不久,唐太宗接見並勸其還俗出仕,玄奘婉言辭謝。爾後留長安弘福寺譯經,由朝廷供給所需,並召各地名僧20餘人助譯,分任證義、綴文、正字、證梵等職,組成了完備的譯場。同年五月創譯《大菩薩藏經》20卷,九月完成。

貞觀二十年正月,玄奘譯出無著《顯揚聖教論》20卷;並口述由辯機筆受完成《大唐西域記》。同年尚譯出《解深密經》、《因明入正理論》,推進了因明在中國的發展,嗣又奉敕將《老子》、《大乘起信論》譯作梵文,傳於印度。二十二年五月譯出《瑜伽師地論》100卷,並請太宗作經序。十月,譯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不久,大慈恩寺落成,玄奘遂奉敕入住任上座,並悉心從事翻譯佛經。永徽三年(652),奏請建塔以安置經像,經高示敕許,乃於大慈恩寺西院營建雁塔。玄奘“親負簣畚,擔運磚石,首尾二周(年),功業始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