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同樣的道理,學會修汽車,走遍美國也不怕。
在美國生活,離不開汽車,美國是一個車輪上的國家,任何人的衣食住行,根本離不了汽車,要是離開了汽車,就無法正常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很難想象一個文人或者是一個不懂數理化的人,可以在搞定手頭上的汽車。
我認識了來自中國大陸的張醫生,張醫生是我來到美國後結交的一個非常知心的朋友。想想當初我來到了美國,過了亢奮期後,就到了低潮期,似乎萬事都不順心。正在這個時候,我認識到了張醫生。
張醫生是個非常仗義的人,記得有一天,我的孩子發燒了,溫度非常高,我的心情很緊張,由於剛來美國的時間不長,還沒有買保險,孩子的生病便意味著一筆大的支出。
我先領著孩子去他的學校看病,學校的醫務室說道,沒有關係,隻不過是發燒,在家裏躺著多休息,多睡覺,多喝水,孩子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
我摸摸他的頭,燒的非常厲害,要是在國內絕對會吃消炎的藥,或者是給孩子吃退燒的藥。可是美國醫生一般是不主張開抗生素的,孩子發燒到如此的程度,還不開任何藥,隻是叫孩子回家後多喝水,多休息,我的心裏非常不踏實。
我知道,由於國度,人種的不同,人們對於病情的治療方式也有所差別。按照美國醫生的醫療慣例,或許不適合咱們的體質。
看著孩子無精打采,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幾乎是滴水不進,我萬分焦慮。雖然我認識幾個美國醫生,可是他們看起病來絕對會公私分明,按照規矩收費。光是檢查的費用就不會太低,而且也不會給孩子開什麼藥。
要是能遇見一個來自中國的醫生,按照中國醫院的思維給孩子看病該有多好?這個時候,一個華裔朋友給我了張醫生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可以隨時撥打這個電話。
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我撥打了張醫生的電話,他毫不猶豫的過來,給孩子看了病,根據孩子的情況,送給了我一種藥,孩子吃完後,病很快就好了。我給他錢,他隻是象征性的收下了一點。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不錯的朋友,經常交流溝通。
張醫生是個非常健談的人,他經常給我講他的經曆。在國內的時候,他是中醫,後來作為中國的訪問學者,來到了美國。
張大夫在美國的開局非常的不順利,真是道不盡的苦水,說不出的傷痛。可以用命比黃連來形容。他在美國的項目負責人是個印度人阿裏教授,阿裏教授雖然外表裝的很像正人君子,但是具備所有印度阿三的缺點,小氣,自私,屬於剝削人不眨眼的家夥。張大夫在阿裏教授的手底下成了一個不花錢白幹活的勞動力。
國內給張大夫遊學提供的錢數目非常少,僅夠最基本的房租。張大夫交完房租之後,幾乎就是一無所有了。在生活的壓力之下,張大夫一心想找工作,但是由於張大夫屬於訪問學者,他的簽證,在美國屬於不能隨便找合法工作的簽證,因為美國政府是不會給這個簽證的持有者簽發工作許可的。
當然即使張大夫能夠工作,他沒有美國的醫師許可,所以也不能從事相關的醫師工作,所以,張大夫隻有一種工作的選擇,偷偷摸摸的跑到中餐館去打工,因為美國的餐飲業絕對不會違背美國的法律而收留異國人。
國內堂堂的大學教授淪落到了美國中餐館的跑堂,一般的人難以承受這麼大的變故。好在張先生屬於識時務的俊傑,為了生活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大的落差。雖然工作辛苦的程度非常人所能承受了的,但是回家後數數到手的美金,心裏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張大夫辛苦工作了一段時間後,存了筆錢,由於上班的地方很遠,於是,他花了2千美金買了輛二手車,計劃著有了新車後,再去找個工作,但卻沒有想到買這個二手車的卻叫他吃了大虧。
他買車的時候,車主告訴他,這車的性能非常好,物有所值,花很少的錢,就買到這麼好車,真是天上掉餡餅,很難再遇見這樣的事了。
張大夫是個好醫生,但是隔行如隔山,關於汽車的知識卻是門外漢,完全不懂,他看見這輛車的外表很不錯,價格也能承受的了,於是,掏出所有的錢便把車買下來。
沒有想到,僅僅隻開了兩天,車再也開不動了。張大夫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上當了,再去找買主,人家早就跑得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了。況且,即使他找到了買主,也無可奈何,因為私人的買車交易沒有退貨這一說,張大夫的血汗化為灰燼,簡直是心如死灰一般。
後來,張大夫在美國又吃了無數的虧,到了最後,他不得不回國又呆了兩年,重新換了簽證,才再次來到美國重新找工作。在他發送了數百份求職簡曆之後,最終才有了今天不錯的工作。
他回憶起剛來美國買車上當的事,不由的感歎要是當初學會修汽車,知道一些關於汽車的原理,怎麼能上種個當,把當初的血汗錢都化為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