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的骨灰罐,我是拚了命一樣抱回來了,現在還放在老鷂子的店裏。
那天晚上,我們從那個地獄一樣的通道裏麵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蘇穎的影子。
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我也搞不清楚蘇穎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現在怎麼樣。
隻是眼前的骨灰罐,我總覺得非常重要,不敢隨便處理。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十分,張九思和老鷂子都已經醒了,看著我坐在一樓,盯著蘇穎的骨灰罐子發呆,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老鷂子知道事情的始末,明顯也看得出來,我對蘇穎動了心。
張九思昨晚逃出來之後,我也曾經簡單跟他說過一些蘇穎的事情,顯然也理解我的心情。
隻不過這兩個人對於怎麼處理蘇穎的骨灰罐,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我曾經和鬱天逸一起去過靈安堂,那裏倒是有一個位置,但是我不敢肯定,將蘇穎的骨灰罐放到那裏之後,會不會又出什麼意外。
既然以前能夠失蹤一次,那麼再失蹤一次,也是很有可能的。
看著蘇穎的骨灰罐,我的心裏挖心一樣的痛苦,不停的抽抽著,臉色黑得可怕,估計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裏。
老鷂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冤孽啊。”說完之後搖搖頭,說了聲去外麵給我們買點兒吃的,然後就出去了。
張九思這家夥刻板得要命,指望他安慰人完全是不現實的。
他在我眼前晃了幾圈,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一直都沒有開口。
終於鼓足了勇氣,又走到我麵前,我被他晃悠的煩了,正要開口,發現這小子過來根本就不是跟我說話的,而是拿起了電視遙控器,打開來的店裏的電視。
然後特別認真的對我說,“徐浪,看看電視吧,還能分分心。”
我一口血差點兒沒吐出來,好吧,這個應該就是張九思安慰人的方式了,其他的也不用指望了。
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心思看電視,還在想著蘇穎以後怎麼辦。
但是電視裏麵的節目,卻漸漸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包括張九思也盯著電視看。
這個時間正是中午,打開電視之後是一個本地台,正在播放本地新聞。
而這一條新聞,就是關於麒麟城的。
電視裏麵的記者正在麒麟城采訪。
看來昨天晚上,我們折騰了一番之後,麒麟城還是弄出挺大的動靜。
不過昨天晚上遇到的種種奇怪的情形,電視裏麵卻沒有報道。
比如地麵上無邊無際的血水,現在再電視鏡頭裏麵居然一絲痕跡都沒有。
昨天晚上出現的那個通向地下密室的通道,也已經消失了。
但是還是留下了不少的痕跡,最明顯的就是那七根柱子。
上麵的瓷磚很多地方都已經脫落了,有好幾個柱子上麵脫落的瓷磚,形成了特別明顯的人形痕跡。
雖然之前我在麒麟城裏麵看到的那些人的其他痕跡,比如頭發手指之類的都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就現在這些,也足夠引起人們的恐慌了。
各種流言已經傳開了,記者在鏡頭前忙著辟謠,各路專家也被請到了新聞節目的現場。
但是給出的解釋都不怎麼靠譜,有說是偶爾行程的,不用擔心;有說可能是惡作劇的;還有解釋說可能是當時修這個柱子的時候,有工人靠在了還沒有幹的水泥柱子上,導致水泥本身的性質有了一些變化,過了多年以後,貼在上麵的瓷磚就脫落了。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更讓我和張九思驚奇的是,原本麒麟城一樓大廳地麵上的那些類似八卦一樣的大理石花紋,居然一夜之間消失了。
這個現象記者顯然也注意到了,但是所有的專家都對這一點奇怪的現象避而不談,明顯是以他們的知識水平和經驗,就算開再大的腦洞,也很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