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像不錯。
顧思瀚沉吟著,微微頷首。
紀舒秦忙命令司機:“原路返回。”
司機應道:“好的!”
隨著這句話,車速降低,車子就在大馬路上調了一個頭。
就在司機準備加大車速按原路返回時,後麵忽然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不必了,回市區。”
司機十分意外,可是卻不敢表達出來,隻能第一時間回答:“是,總裁!”
紀舒秦偷偷用餘光掃了眼後麵,也不敢說話。
很快,車子調頭,又沿最開始的路線返回市區。
顧思瀚一言不發的坐在後麵,側頭看著窗外。
夜色漸深,窗外一麵墨黑,其實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可是,他幽深的眼眸灼灼的盯著那裏,分明像是看得到什麼。
此刻,浮現在他眼前的到底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堅持回去?
恐怕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一個人知道了。
一個小時,卡宴到了顧思瀚市區的別墅。
車子挺穩,紀舒秦下車拉開車門,顧思瀚彎腰而出。
看了看麵前這棟房子,他淡漠的下令:“你們先回去。”
紀舒秦點頭:“是,總裁。有什麼需要您直接打我電話,我24小時不關機。”
顧思瀚微微頷首,一言不發的走進了別墅。
紀舒秦則和司機先後離開。
自從強製性讓葉微微住到海邊別墅去,這邊他就沒來了,空了小半個月,空蕩蕩的房子顯得更加的清冷。
可是這些,顧思瀚早就習慣。
他進了門,徑直走進了臥室,拉開了衣櫃的門。
這個衣櫃,是葉微微翻找過的那個衣櫃,衣櫃深處有一個暗格,暗格裏麵放著一些東西。
現在,顧思瀚便是打開了暗格,將裏麵的一個文件袋拿了出來。
打開文件袋,抽中裏麵的一張圖紙,顧思瀚的視線便凝聚在了上麵。
準確來說,這不是一張圖紙,而是一張精心裝裱過的手繪。
這副手繪畫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正對著窗戶的床邊,坐了一個少女。
那少女麵朝窗戶,背對著這邊,隻露出烏黑的齊腰的長發,以及長發下隱隱可見的纖細的腰肢。
這張手繪,是顧思瀚五年前親手畫的,畫好了令人精心裝裱,所以過了這麼久還是一點損傷都沒有。
整張手繪,像是投注了某種感情,以至於房間的擺設,還有那個麵朝窗戶的少女,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栩栩如生。
五年來,顧思瀚一有空便會將這副手繪拿出來看,隻是最近太忙,他好像幾個月都沒有好好看過了。
上次打開這個暗格,還是拿放在裏麵的親子鑒定的采樣。
可那次即使打開暗格,他也沒有特意拿出這畫來看。
仔細想想,好像自從認識了那個叫葉微微的小女人,他就再也沒有好好欣賞了。
一晃,好幾個月了。
凝視著圖畫上的少女,顧思瀚的眼裏湧現出複雜的情緒,半晌後他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少女的頭發。
“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輕柔如水,眼神溫柔而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