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賊出手(1 / 2)

劉二毛是清城有名的扒手,人送外號“鬼手劉”,出道以來從來沒失過手,連警察都拿他沒辦法。

這天,劉二毛正要出門做事,一出門,見門縫裏塞著一封信。打開一看,見上麵寫道:久聞先生大名,現有一樁好買賣送給先生,淩晨兩點,有一輛桑塔納轎車停在展覽館門口,希望先生能把轎車偷走。屬名是“道上的朋友”。

看完那封信,劉二毛小眼珠子眨了半天,自己是個扒手,隻幹從別人口袋裏夾錢包的買賣,從來沒幹過偷東摸西的勾當,也從來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說哪裏有東西可偷。這封信是不是警察給自己設的套啊?自己往套裏一鑽,警察上來哢嚓一銬,自己就算進去了。劉二毛沒理那茬,把信往垃圾箱裏一扔就出了門。

說也邪門,以前劉二毛出去絕不會空手而歸,可今天到哪都不順,他的四周不是有警察就是有便衣,好像已經把他看死,讓他無法下手。“扒行”裏也有“講究”,叫“扒不摟空”,他出去一天沒扒著東西,以後這碗飯就不好吃了。

劉二毛往家裏一坐就想起了那封信,要不後半夜到展覽館看看去?自己“扒”了這麼長時間,來個“挎專業”操作,沒準就能一炮打響。劉二毛想著,就早早躺下了。

晚上十二點,劉二毛騎輛破自己行車就上了街。街上的人果然不多,展覽館那地方接近郊區,平時就行人稀少,十二點一過,根本就沒有行人了。因為是城市的邊緣,市政管理也相對比較差,後半夜連路燈都沒有了,展覽館門口一片漆黑。

劉二毛在離展覽館一百多米的牆角處停了車,瞪著一雙耗子眼觀察周圍的動靜。憑他的直覺,這裏絕對沒有警察蹲坑。兩點鍾左右,果然有一輛桑塔納轎車開到了展覽館門口。車燈一滅,司機連車門都沒關就急匆匆奔了展覽館對麵的公共廁所。劉二毛明白了,這司機一定是鬧肚子,車開到這兒實在受不了了,趕緊停車上廁所。劉二毛怕這裏邊還有什麼問題,沒敢輕舉妄動,往那一蹲繼續觀察。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司機從廁所裏出來了,鑽進轎車打著大燈,剛要開車,又急匆匆跑向了廁所。劉二毛這回更加肯定,司機絕對是拉肚子呢,趁他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幹脆把汽車給他開走完了!劉二毛想著,緊跑幾步就鑽進了汽車,一看車還著著,鑰匙還在上麵插著,掛檔加油就把汽車開跑了。

開始劉二毛還擔心會有警車在後麵追,可他一直把汽車開到郊區,也沒見什麼車追上來。劉二毛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裏,連夜就把汽車開進了修理廠。那修理廠專收賊們偷來的贓車,然後再經過改裝賣掉。經過討價還價,劉二毛揣上1萬塊錢回了家。

到家之後,劉二毛這個美,輕而易舉,賺了1萬塊,這可比夾錢包強多了。可他納悶,是誰給他寫的那封信呢?難道這個“道上的朋友”知道自己已經讓警察盯上了,想幫著自己改行?不管怎麼說,將來如果查出這位朋友的下落,一定得好好謝謝人家,賊也得有點賊道不是?

第二天,劉二毛一直睡到太陽偏西,洗漱完畢業,正想到夜市去消費。出門一看,門縫裏又塞著一封信,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劉先生,我的消息還算可靠吧?如果你想發財,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星期日的晚上,土地局所有人都去參加局長兒子的婚宴,局裏一個值班的都沒有,三樓財務室的保險櫃裏有不少現金,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本事了。屬名還是“道上的朋友”。劉二毛一看,這位朋友還真夠意思,老給我提供線索,既然又有錢可賺,那就準備準備吧。

劉二毛跟師父學“鉗工”之前,曾學過一段時間“撬工”,雖然學藝不精,但弄開一個保險櫃還是不成問題的。劉二毛把撬保險櫃的家夥找了出來,在家裏演習了幾遍,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出去逛街。

星期日這天晚上,劉二毛帶著家夥早早就潛伏在了土地局附近。六點鍾一過,土地局的人果然全都下樓上了一輛貼著“喜”字的中巴。劉二毛一看,機會來了,翻牆就跳到了土地局院內,非常順利地就來到了三樓財務室。撬門、撬保險櫃,從保險櫃裏拿出錢來,隻用了短短十分鍾。

出了土地局,劉二毛的心還激動得一個勁地蹦,撬保險櫃這麼危險的活居然也這麼輕易得手了。回到家裏,劉二毛拿出錢來一點,一萬多塊!

劉二毛一連做了兩筆大買賣,心裏高興,就和幾個狐朋狗友連喝帶賭好好快活了一陣子。這天,劉二毛剛回家,就看見了門縫底下的一封。劉二毛知道又是那位朋友給他通報消息了,急忙打開信看。看完信之後,劉二毛樂得眼睛迷成了一條縫。原來信中說,今天晚上平安裏小區3門101那家隻有一個漂亮妞兒在家,那妞還會喝得爛醉如泥,讓劉二毛晚上8點準時去和那漂亮妞兒快活。劉二毛心說,這位朋友真是萬事通啊,什麼消息都知道,連采花的事也讓自己去做。劉二毛一想,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那自己就再跨一回專業,當一回采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