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千餘軍馬直衝秦陣,秦軍終於萬箭齊發,射向劉軍,劉軍部分,委時便有兵士紛紛中箭落馬,場麵極其慘烈。
蕭何急速馳騁,邊伏低身軀躲避弓夭邊說“他們箭多,我們要衝過木欄,要和他們打近身戰!”
劉邦點頭,同時用手勢通知旗手,命弓箭手實時回箭。
兩陣對箭,互有死傷,而最慘烈的近身站也隨著戰馬的馳進全麵展開,劉邦指揮箭隊掩護,樊噲,夏侯嬰等人撞進秦兵裏去,樊噲揮刀直下,夏侯嬰揮劍直刺,血流橫飛,呐喊聲,喊殺聲,地動山搖。
軍馬見人撞人,見欄衝欄,橫衝直撞,隻有一千多人的軍隊,就這麼直直地插入秦軍陣中。
矯山上,項羽端著酒碗大喝了一口酒,大喝道“劉邦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劉軍這一衝陣之勢,大出秦軍意外,雖然敵眾我寡,但因為劉軍的機動靈敏,人人奮不顧身,竟在一時之間鬥了個不相伯仲。
兩隊激戰,傷亡增多,秦軍力主挽回劣勢,實行包圍政策和各個擊破,秦軍人多,劉軍雖力戰,卻也越見吃力。
樊噲與眾人浴血奮戰,長刀亂舞,殺得目下秦兵潰不成軍,漸漸體力透支,他紅著眼向劉邦叫道“這項羽為何仍不接應?”
劉邦沉著應戰,手上挽出好幾個劍花,擊落一個敵軍,截斷他道“項王自有調度!”
說罷二人領兵繼續廝殺,又一波秦軍湧上,應接不暇的刀劍招呼,秦兵圍得劉軍越發緊了,包圍網開始收縮,劉軍死傷一片,壓力倍增。
矯山上,項羽仍是冷靜地看著對陣戰場,看著係著紅絲帶眉目分明的劉邦,他看出劉邦已身現疲態,卻絲毫沒有出兵支援之意。
項伯沉不住氣,抱拳而上“項王為何還不出兵?”
劉邦亡命和劉家軍全軍覆沒,通通都不是要點,重要的是這場戰役他們輸不起。
項羽好整以暇,胸有成竹“我在等一個人!”
可是眼看著,秦軍早已把劉邦用強弩及盾牌四麵包圍夾在中央,眼看已成絕路,劉家軍目下已經是強弩之末。
蕭何策馬靠近提醒道“一通鼓已過,項羽為何還不支援?”
樊噲劇震一下,眼神凝重卻也視死如歸,大聲嚷著“我早知這項羽是要我們送死!”
劉邦手起劍落,刺傷周圍兵眾,為自己爭得瞬間的喘息,冷喝道“軍令在他,勝負卻在我們!”又是一波秦兵的猛攻,手下略緩一下,刀戟相至,劃破了貼身戰袍,手臂上鮮血入注。
劉邦一咬牙,心下想到,與其待救,不如自救,心念既起,回頭與自己生死與共的眾將施以眼色,目光交流處重重點頭。
“我們逃!”劉邦故意大聲下令,手下卻也不含糊,砍瓜切菜地硬是逼離早已近身的敵軍。
蕭何,樊噲,夏侯嬰三騎,左右翼彙合為一隊,就像一銳利刃切開秦軍的口子,廝殺出一條血路,掩護劉邦前鋒隊伍逃走。
秦軍副將白狼見狀大喜,急速拍馬就追,想要一舉破敵,立下不世之功。
眼看著就要越追越近,白狼卻發現一匹無人戰馬,慢慢朝自己靠攏。等待他反應過來其中有詐時,空馬早已經貼身而至,劉邦從馬腹下翻身上背,舉起寶劍,白刃盈天,寒劍的冷光幾乎刺花了白狼的眼睛,隻是刹那間,電光火石的兩匹馬靠近而分合,白狼已身首異處。
蕭何,樊噲,夏侯嬰等見劉邦計謀得手,更是不敢掉以輕心,紛紛一夾馬肚,轉身殺回。
陣中秦兵見本局主將白狼已死,心神俱裂,軍心受挫。茫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隊形散亂,甚至有丟盔棄甲的,正好給予劉軍反敗為勝之機。
秦軍軍心不定之際,忽然左邊山穀之中,一聲軍炮巨響,震耳欲聾,一隊重型秦軍從山穀中衝殺而出,為首的主將,頭戴勇虎金盔,身著猛虎金甲,在陽光下流光溢彩。他大喝一聲,帶著這生力軍直取劉邦,口中不斷大喊“金虎在此!先斬你劉邦!再上山結果你項羽!”身後秦兵轟然響應。
劉家軍大驚,原來金虎早已埋伏於外,等著他們兵疲馬憊之機,從前包抄,一網打盡。
金虎乃秦軍主將,早已成名經年,豈是區區白狼相可比擬?
他身披金甲,手舞長刀,一時間竟無人能力敵,無人阻擋他分毫,隻聽見當的一聲,金虎的刀戟與劉邦的長劍交擊被架在半空。
劉家軍再次被秦軍團團圍住,金虎的生力軍勢如破竹,劉邦麾下將士早已多人受傷,力挺到現在,體力漸漸再不能支,劉家軍境況堪憂,處境更是險象環生。
矯山上,項羽卓立馬背大笑著“項伯!我要等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