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後來就以死者黎彌的身份進入了我家,並假扮成我父親的妻子,然後欺騙我,並找到我父親走私的證據將我們糜家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糜陽一口氣說了出來,他的眼角閃爍,卻努力睜著雙眼不讓淚水湧出來。他忽然想起五年前葉辛總是試探著問他父親公司的事情,他忽然想起葉辛與幹爹何正藩的對話,他忽然想起姑姑們對她的評價.
原來這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女人。
原來這就是自己無法忘懷的女人。
原來這就是那個欺騙自己卻可以瀟灑離開什麼也不顧的女人。
“我真傻。”糜陽的手心出了血,他渾然不知,“我真傻啊,還以為……她和我愛她一樣愛著我,還以為她必定有什麼苦衷所以才離開我欺騙我,甚至剛剛見到她那時我還報著一線希望,以為解釋的話一定都可以恢複到從前一樣。”
姚遠長長歎了氣,把煙頭擲在地板上踩滅。
他確實把真相說了出來,可他也隱瞞了一部分真相。事實上,如果他把一切都說出來,或許還可以得到糜陽的諒解。
然而,他選擇了不。
任何人都有人心的陰暗麵,大學時自己上過犯罪心理研究課程,知道人心的陰暗麵如果不好好控製麵對,一定某日會衍化成悲哀。那時候自己還以為永遠不會遇到這一天,可沒成想今天便做出了這樣的事。
可是,不後悔……也不能後悔啊。
因為,倘若時間倒退回五年前,他一定不會說服她去糜家,也一定會好好的在原地等她。
如果她不去糜家,也就不必遇見糜陽,不必讓此時自己陷入這樣的局麵,更不必為了糜陽失魂落魄,明明近在咫尺,卻要假裝天人相隔.
糜陽猛的站了起來,發狂似的將酒瓶杯碗從奮力揮開,然後扯落桌布,低低的在嗓中嗚咽.姚遠立即站起身來想去拉住他,可糜陽卻抬起臉,紅著眼.猙獰的宛如一隻受傷困獸,"你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
有服務員聽見響動衝了進來,姚遠連忙示意他們不要上前,免得刺激糜陽,"我發誓."
"好,"他笑了出來,那張曾經明朗如光的麵孔,一瞬間衰竭褪色,"我會報複的,就算是為了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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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晚上大概還有一更吧.
眼睛的事謝謝大家關心了,左眼發炎充血,今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