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川了解了塞陌煙的族人,心中有了譜,說道:“恕在下直言,隻怕你們最多支撐三五年,恐怕就要被韃虜滅了,你們此番南下恐怕也是於事無補啊。”
塞陌煙麵色一怒道:“你這潑賊,再亂嚼舌根,休怪我殺了你,我問你,你既是朝廷中人,可知大明皇上真正的意圖?”
於小川一愣道:“君心不可測,我又如何知道皇上真正的意圖,再說你們蒙人遲早都要成為韃虜的臣子,我大明沒必要舍下血本來助你們族人吧?”
塞陌煙倔強道:“不會的,我族人年年向大明皇上納貢朝歲,你們大明總得有個表示,有句話說得好,唇亡齒寒,韃虜勢大,吞並了我族人,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中原了。”
於小川歎息道:“說起來我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人物罷了,天下興亡,與我何幹,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今皇上有意和你們交好,至於能達到何種程度就全看你們的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塞陌煙輕歎一聲道:“我會盡力的,對了,於公子,此番南下我想購置一批你們大明的火統,不知你可有門路?”
於小川驚道:“火統?你要火統做什麼,就我所知,你們塞北人善騎,善射,這大明的火統對你們而言,簡直是雞肋,再者說,我大明的火統由造作局統一製作,交由工部管理,這些東西根本不外賣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買不到火統,再者,我族購置你們大明火統隻是為了防禦韃虜而已,又不是對付你們中原人士。”
於小川毫不感興趣,搖搖頭道:“這是你們的事情,我這不入流的官根本說不上話,不過你們若是向大明稱臣的話,也許皇上會答應的。”
“哼,高傲的雄鷹怎麼會和紙老虎稱臣,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話說回來,閣下一直指東打西,其實內心是希望我們族人與你們大明合作吧,此番我們帶了兩匹汗血寶馬來到中原,足見我等誠意,閣下就不要得寸進尺的好。”
於小川本想爭取更多的利益,沒想到被塞陌煙拆穿,隻好說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相信雙方都會拿出誠意來的,不過我想知道此番韃虜來了些什麼人?”
塞陌煙盯著於小川看了幾眼道:“你們中原的錦衣衛不是號稱天下第一斥候嗎,怎麼還問我這個?”
於小川說道:“就我所知,此番韃虜來到京師並不是向大明示好來的,而是借著東瀛人到京城之機,前來商討軍機吧,目前我錦衣衛尚未掌握韃虜的情報。”
塞陌煙道:“就我所知,韃虜此番隻派了兩人,一人是韃虜第一勇士,阿爾魯,另一人則是韃虜新崛起的軍師,巴拉森。”
“隻有兩人?”於小川疑惑道。
“沒錯,今年草原雨水充足,韃虜正抓緊時間收複還未歸順的小部落,我想他們隻派出這兩人來中原,也是迫不得已吧。”
“原來如此,對了在下還有一事不明,還望閣下解惑。”
“你的問題還真多,說吧,隻要我知道的,又不涉及族中秘密,我一定告訴你。”
於小川問道:“你們族人與紅衣教是什麼關係?”
塞陌煙神色一變,但馬上回答道:“紅衣教?什麼紅衣教!”
於小川神色一冷道:“果然如此,沒想到如此大的天下,處處都有紅衣教的影子,真是可怕。閣下知曉紅衣教卻不肯說,可見這紅衣教的勢力已經大到何種地步了,塞公子,當初我在揚州之時,便見到野狼和灰熊與紅衣教的人走得很近,如今你卻肆意回避,你們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若是我將此事告訴皇上,你們南下的事斷無成功之理。”
塞陌煙臉色變了又變道:“不錯,灰熊和野狼的確和紅衣教有些瓜葛,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於公子何必多問。”
於小川搖搖頭道:“非是我要問,而是茲事體大,既然此事被我知曉了,我又如何裝著沒發生過,你們和紅衣教到底是何關係?你了解紅衣教多少?”
塞陌煙回想半響道:“紅衣教和我們之間不過是一些利益關係罷了,而且我們之間的利益並不會損害我族和大明的關係,這一點我以草原的名義起誓,至於紅衣教,在下的確了解不多。”
“了解不多?具體了解了多少?”
“我隻知道紅衣教曆代教主身份神秘,教主一下有四大護法,之下便是壇主,香主,至於而野狼和灰熊所認識的也僅僅是壇主,香主身份的人,再往上便無從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