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祀突然說道:“吳大人,你不幫助我們也行,不過湖北那座宅子可真豪華呀,嘖嘖尤其是你二夫人生的那兒子,可真是聰明伶俐,連我都有些喜歡了呢。”
吳參將麵色大變道:“你們……你們卑鄙!”
“嘿嘿,吳大人放心,如此可愛的小孩,誰不喜歡呢,隻要吳大人肯答應我們的要求,我李祀保證,他們一定會平平安安。”
吳參將心若刀絞,半響之後,麵露頹廢之色道:“你們要我幫你們做什麼?”
李祀麵露得意道:“吳大人,這就對了嘛,你放心,我們也不過分,我有幾個兄弟,想在神機營看看好戲,你給安排一下。”
吳參將猛然醒悟道什麼,驚道:“你們要做什麼?你們想對皇上做什麼?”
李祀用手指按住自己的嘴,扇子一揮道:“噓,吳大人,這就不是你要關心的了,別怪我沒提醒你,知道得越多,反而不妙,難道你不想見你那寶貝兒子和漂亮夫人了?”
吳參將麵色變了數變,麵頰上全是汗水,麵露猙獰之色道:“李祀,這是本官為你們做最後一件事,此事過後,你們若再來糾纏,本官即便舍去所有一切,也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李祀點點頭道:“當然,當然,吳大人放心,就這一次我們也不會占你便宜,我已命人送了一些珠寶給你小情人,怎麼樣,李某對你還不錯吧。”
“你!”
“哎,大家都這麼熟了,吳大人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哈哈哈!”李祀一邊笑著,一邊向那暗門走去。
吳參將雙手顫抖,端起杯盞飲了一口茶,潑得胸口全是茶水,茶水下肚,吳參將恢複了一絲血色,想了想,提起筆筒裏麵的毛筆,在宣紙上寫著什麼,之後把寫好的宣紙放入一個密函裏麵,藏在書桌內。
“冤孽啊!”屋內傳來一聲歎息……
六月的豔陽總是升起得特別早,一道道鼓聲將於小川和熟睡的眾人驚醒,於小川和眾人慌忙穿戴整齊,在校場集合。
吳參將難得地將武將服飾穿戴整齊,在眾人之間巡視著,於小川見吳參將雙眼布滿血絲,上前安慰道:“吳大人殫精竭慮,實乃我輩楷模,吳大人放心,我等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吳參將露出個笑容,鼓勵道:“好,我大明男兒,豈是韃靼之輩能比,我已命人備好美酒佳肴,為諸位壯行!”
席間,原本平日嬉戲的火統兵們卻一言不發,悶頭吃著肉,下著酒,於小川一杯熱酒下肚,對周圍的人說道:“他娘的,若非韃靼可恨,我現在一定還躺在女人的溫柔鄉裏,大夥說說,一個連你清夢都要幹擾的敵人,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
於小川哈哈一笑,又痛飲一杯,將杯盞砸碎在地,說道:“既是如此,大夥還呆著幹什麼,隨我正軍待發,殺他娘的韃子千百回!”
杯子碎裂之聲不斷,於小川感受著眾人上頭的氣氛,摸了摸下巴道:“我道為何古人每逢打仗都要砸碎幾個杯子,原來這砸杯子的感覺還真不錯!”
神機營的外圍的城牆上,早已布滿了層層防衛,一處寬敞明亮的城牆上,金黃色的大傘在紅色驕陽之下閃爍著翼翼金光,朱佑樘穿戴整齊席坐在傘下的龍椅上,左右被群臣環繞,朱佑樘麵露微笑,打量著遠方,時不時與周圍的使者攀談著什麼,不過細心的李東陽卻發現,朱佑樘的雙手一直在袖口裏緊緊攥住,看來皇上還是太緊張了啊。
太陽越升越高,越來越多的京師百姓在遠處圍觀著神機營校場,等待著好戲的開場。朱佑樘麵頰沁出一絲汗水,對劉大夏道:“劉愛卿,韃子可曾來了?”
“回皇上,韃子已在景門之外,隨時可進來。”
“哦?那為何朕還未見到火統兵?”
李東陽插嘴道:“皇上莫急,現在離開戰時間還有半個時辰,也許他們在做最後的準備。”
朱佑樘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道:“這韃靼都集結完畢了,朕的親軍卻人影都不見,讓朕如何放心得下,劉愛卿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李東陽給劉大夏遞了個眼神,劉大夏悄然退去。
好不容易熬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校場內,終於見到了神機營火統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