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諺語,你若認為此人是無名之輩那就大錯特錯了,方才你也聽見了,此人竟和皇上密謀幾次,可見非尋常之人,當今之勢,咱們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行事啊。”
“還是王爺想得周到,我這就去辦。”
“等等……”
“王爺還有何吩咐?”
“你在江南不是有一份不錯的資產嗎,你打入名人坊,試探一下虛實。”
“遵命!”
……
皇後二十歲生日,自然非尋常之人過生日可比,不但各地的藩王都親自進京,而且各地有才氣和名氣的青年俊秀也進京賀壽來了,當然,這些人未必個個都隻是為了皇後賀壽而來,而是惦記著紫禁城囚籠中的那位公主呢。
毫無疑問,若是能成為駙馬,其戰略意義對各地的藩王都非同一般的,所以,這些藩王的世子們紛紛摩拳擦掌,想有一番作為。
而與此同時,德清公主麵無表情地看著身邊的丫頭一張又一張地翻滾著畫冊,這些畫冊上的人物都是此番進京的才子世子們。
“公主,你看,這位怎麼樣,據說他是靖康王之子哎,又會作詩,還會畫畫,你看這畫還是他自己畫的呢。”
“行了,婉兒,你煩不煩,本宮耳朵都要被你吵起老繭了,什麼才子世子,你看,就這張,虧他還自己畫的肖像,賊眉鼠眼,目光****,穿著一身長卦,偏要手捏一個扇子,這是要顯擺什麼?大冷天的誰用扇子,有病吧。”
宮女婉兒又換了一張畫說道:“公主,您看這張,此人是巴蜀有名的秀才,據說是成王之後,成王一族名存實亡,此人不甘家道中落,不惜寒窗苦讀,喏,前些年考取了進士,人又長的瀟灑帥氣,公主覺得怎麼樣?”
“唉,婉兒,你什麼眼光,瀟灑帥氣?你哪門子眼睛看到的,此人身高不足五尺,還沒本宮高呢,再說進士怎麼了?天下最呆的就是這些讀書人了,沒一個好貨。”
“公主,我看天下讀書人未必都是呆子,至少有一個人例外。”
“有嗎?”
“公主難道忘了,那於將軍以前不是讀書人嗎,你看他哪裏呆了。”
“咦,還真是,本宮怎的卻將此人忘了,你還別說,在本宮看來,這些人比起於小川來,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呀,公主,你不會是喜歡那個於將軍吧?”
“嗯?婉兒,你再亂說,我割了你舌頭,這種事情你也敢說?”
“公主,奴婢錯了!”
德清板了一會臉,突然撲哧一笑說道:“婉兒,和你開玩笑呢,要說於監事,不於百戶這人本宮的確見過幾次,那時候你還沒來呢,婉兒你不知道,這人有時候挺呆的,所以我就把他和這些才子歸為一類了,在本宮看來此人高出他們何止百倍千倍,可惜,此人毫無骨氣,竟做了贅婿,實在讓人著惱。”
“奴婢也不解,好好的秀才不做,非要做什麼上門女婿,呀,難道這人是個花心蘿卜,貪戀別人美色?”
德清麵色一怔,說道:“還真有可能,可惡,這天下的男子難道就沒有一人像皇兄這般癡情的嗎?”
“德清,你又在說朕什麼壞話?”一道聲音響起。
德清一驚,說道:“皇兄,你怎麼來了?”
“嗯?朕來看看自己的妹妹難道還要有什麼條件不成,方才你說朕的什麼壞話?”
“哪有,我說這天下的男子之中,就皇兄最癡情,最專一,這哪是什麼壞話。”
朱佑樘微微一笑,說道:“德清此話有些道理,至少,在這紫禁城內,朕還沒發現有朕專情之人,不過朕相信,朕的天下有無數癡情男兒,肯為一女守終身,德清,你說朕說得對不對?”
“皇上你太高估你的子民了,天下負心漢千千萬,未曾有癡情傳,可見除了皇上之外,天下男子沒有一個是好人。”
朱佑樘麵色一正,說道:“德清,這些資料你可都看了?可有中意的?”
德清麵露委屈,說道:“皇兄,今日你來看舍妹,莫不是專為此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