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後那個中醫師正在給人看病,看到我進來,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很不一樣。可能是因為上次我在別墅那裏救了他吧。
病人走了之後,他招呼我坐過去。
“怎麼了?黑眼圈這麼重,不會又失眠了吧?”
我點了點頭,把手腕伸了過去。
他幫我把了把脈,“你這失眠的症狀不算嚴重,剛剛走的那個大叔,可是失眠了好幾年呢。”
“那說明你醫術不行,居然讓人家失眠那麼久。”我立馬說道。
“如果他早來我這,肯定早就沒事了。”他一邊幫我抓藥一邊說道。
我看到他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單子,最下麵的簽名寫著蘇初。
看到這個名字,我覺得很奇怪。“你叫蘇初?”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啊,叫起來還挺奇怪的,說快了像是在叫輸出。
“恩。”他很快幫我抓好了藥,“你下午忙嗎?不忙的話就在這裏等著,我現在就給你煎藥。”
我覺得他是怕我跟上次一樣忘記拿藥,我覺得這次我肯定不會忘記了,因為這失眠的症狀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不過我點了點頭,同意在這裏呆著,因為我實在沒事情做,在宿舍裏發呆的話,還不如在這裏聞聞中藥味。
不知道他這裏是不是太偏僻了,在之前那個病人走之後,一上午除了我之外就沒別人來了。
他似乎不在意這些,隻是坐著自己的事情,偶爾跟我說幾句話。
“上次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還是別的啊?我感覺他對我好像有敵意啊。”蘇初一邊切著藥一邊說著話。
“你的感覺大概錯了,他那個人情緒隱藏的很深,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露出真正的情緒。”我苦笑道。
“這樣子啊。”蘇初聽完我說的話笑了起來,“對了,他應該也是醫生吧,你怎麼沒讓他給你開點藥?”
“你怎麼比女人還八婆?”我有些不願意說林桓風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不太喜歡吃西藥。
蘇初終於不說話了,他煎好藥之後並沒有放在袋子裏,而是直接放在碗裏給我端了過來。
我發現這個碗竟然是看起來像古董的碗,反正很有曆史感。
用這種碗喝藥,感覺很不一般,雖然藥的苦味一點都沒有減少。
“怎麼這麼苦啊?”我喝了兩口就有些受不了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蘇初拿了一些蜜棗放在盤子裏,給我端了過來。
我忍著苦先把藥給喝了,之後長了幾顆蜜棗,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了。
“你這藥還真好,我現在就有點犯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反正我確實有點犯困了。
“不嫌棄的話,就去旁邊的沙發上睡一覺吧,等你醒了我再把其他的藥給你裝袋子裏。”蘇初像是老朋友一樣跟我說話。
我雖然很困,但是還是忍著沒去睡,畢竟這個蘇初不是熟人,如果他趁我睡著的時候做點什麼,那我不就損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