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怎麼樣才能去大使館或者機場,那個人告訴了我一個很絕望的回答,機場前兩天剛被炸了,大使館就在機場附近,想要去的話,就要穿過交戰區,而往前走的路就這麼一條。
有時候絕望就是來的這麼措不及防。
沒有飛機的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回去,難道真要走回去嗎?那我跟我兒子估計出名了,第一個走遍大半個地球的母子。
不過他們跟我說了另一個方法,那就是坐車回去,隻要想辦法坐車走到有火車的地方,到時候再找到有飛機的地方,多折騰幾次就能回去了。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不過問題是,我該去哪找車呢?
跟我同行的幾個人看了地圖之後決定冒一次險,找輛車摸黑開到邊境地帶,說不定還能順利去埃及。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因為從地圖上看並不遠,隻有一個手掌的距離,而回去還要好幾個手掌呢。
晚上九點,我們幾個人坐上了一輛不算大的卡車,開車的是葉淵的保鏢,坐在後麵的是幾個國內的人,因為其餘的人都想別的途徑回去了。
在這種時候他們幾個身上沒太多錢了,我總不能把他們放在這裏不管吧。
我右手邊做的是葉淵,左手邊坐著的是個小姑娘,她是個攝影愛好者,昨天居然出去拍了不少的照片,還拿來跟我看,我委婉地拒絕了。
因為我比較愛看國際新聞,新聞上偶爾會有報道,畫麵蠻亂的,我不太能接受。
車子行到半路被攔了下來,說是不能繼續前進了,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正準備往回返的時候,在我們幾米遠的一座房子突然被炸飛了。
我看到像是肢體的東西朝我這邊飛了過來,我居然低頭往地上看了一眼,然後差點吐出來。
之前李曉燕說我是醫生,我覺得她肯定在開玩笑,因為我實在接受不了這麼血腥的畫麵。
第一次,我感覺戰爭離我這麼近,死亡離我這麼的近。
卡車沒辦法繼續後退,因為後麵一片紛亂,我們被迫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貧民區裏,這裏還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媽咪,你別害怕,有我在呢。”小家夥牽著我的手說道。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的手一直在發抖。
“恩。”我恩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到了中午的時候貧民區的人把我們車上的食物搶走了,跟我坐在一塊的小姑娘說要去拍攝照片,目前還沒有回來。
周圍亂糟糟的一片,不時會傳來槍聲跟爆炸聲,我的心特別恐慌,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夫人,我們找個地方暫時先藏起來,等晚上了再想辦法離開吧。”葉淵的保鏢走過來跟我說,他們習慣叫我夫人,我並沒有跟他們解釋過什麼。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能先按照他的意思來了。
這附近有一條還算可以的街道,我們找了一個地方暫時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