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景揚前些日子就說,今兒是您的生日,這說什麼也得來給您賀壽。這不,趕巧了,景煊今兒代他們老首長來給您賀壽,我們也就沒打招呼,跟著一塊來了。隻不過,飛機晚點了,我們到的有些遲,您老別怪罪!”
見程老爺子沒表態,景太太趕緊打開了話匣子,說了這番話,並將目光投向丈夫手中那個盒子上,轉即拿起,遞到程老爺子手中。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程家真沒邀請景家夫婦,又再怎麼不高興景煊的到來,現如今也得做出十分歡迎的樣子。
因為在場賓客都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與之寒暄了一陣子,景太太離開丈夫的臂彎,朝正被程家幾個兄弟團團圍住寒暄,暗地裏卻在互相較勁的兒子遞了個眼色,就直徑朝程愛瑜走去。
“哎呀,這就是愛瑜吧!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瞧,這俊的,可不比你父母遜色,我這當幹媽的,都快不認得了。”說著,景太太就執起了程愛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陣子,就轉頭朝還在和程老寒暄的丈夫招呼道:“景揚,還不快來瞧瞧咱們幹女兒,我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隻有這麼大!”
景太太伸手比劃了下,又轉回頭,繼續和程愛瑜說話。
其實,程愛瑜許多年沒有見過景父景母,不過,全賴他們保養的相當不錯,在他們進門時,就已經認了出來。
至於他們怎麼是她的幹爸幹媽,這說起來話就長了。
“……幹媽風華不減當年,我一眼就認出您了。”
場上氣氛又恢複如初,表麵平靜,暗中風起雲湧。
眾人寒暄敬酒,朝程老祝賀,好似誰都沒有聽見,唐楓發瘋的宣言,也不覺得景家人的突然到來,有什麼突允的地方。
而這時,愣了半天的司儀總算回過神了,從唐楓手上拿回話筒,宣布宴會正式開始,並將眾人的目光引向扶梯——“讓我們有請程諾先生攜妻,為諸位賓客,獻上第一支舞!”
明亮的大廳,驟然暗了下來,兩束追光燈,從不同方向,同時投向宴會廳二樓,籠罩著又一對神色恩愛的夫婦。
而程愛瑜也隨之抬頭,朝那個方向投去溫暖的注視。
她仰望著父母,卻在看清優雅的母親身後,那抹明**人的倩影時,驚得臉色頓便蒼白!怎麼會,顧繁華她……怎麼又回來了!
一陣掌聲響起。
隨著燈光的引領,程諾夫婦走下扶梯,進入舞池。而顧繁華就站在舞池邊緣,她似乎感覺到了程愛瑜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來,微笑。隻是那一彎微笑沉澱了太多情愫,讓她看著都覺得揪心。
悠揚的舞曲,伴隨著場上華美的舞姿,結束時,掌聲再度沸騰。燈光也在這一刻全部亮起,最後出場的程諾夫婦,朝女兒的方向看了眼,就往程老跟前去,不經意的一眼,卻看見了多年好友的景家夫婦。
“景揚?景致!”
“Hi,蕭瑜,好久不見了!”景太太挽著丈夫走來,朝曾經的死黨打趣道:“或許我該改口叫你程太太,嘻嘻……自打你功成名就,我就隻能在新聞上看你了。聽說你前幾天在德國開畫展,又引得一片喝彩,祝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