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應該很愛李暐一嗎?
難道自己男友被人給搶了,對這樣的女人來說,不是件很沒麵子的事兒嗎?羅皚皚越想越不是滋味,而周圍人那火辣辣的眼神,無一不是指向她的,鄙夷、輕蔑、嘲笑、譏諷——每一道目光,都讓她無處躲藏,似乎要將她看出一個又一個的窟窿!
咬緊牙關,緊握拳頭的羅皚皚,穩住情緒,怯生生的抬眼,看著程愛瑜:“那你發發慈悲,幫幫他好不好……小程,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和暐一,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我們……”
“時間到,Alice叫保安來!”看著表,蘇敏赫對僵直在一旁的Alice吩咐了聲,隨後看向姿態嬌弱,仿佛受害人的羅皚皚,眼神平淡,聲音依舊冷漠:“讓人事部準備辭退信,羅小姐,你可以上樓收拾東西了。還有,退職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因為你依舊嚴重違反了工作合同。而且,像你這種公私不分,置企業形象於不顧的人,我們環球新聞——用不起!”
說完,他又朝程愛瑜看了眼,伸手揪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這一動作,別說是在場的所有人,就是程愛瑜自己,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那隻手,奈何這人的手比鉗子夾得還緊,勒的她手腕腕骨似乎都要斷了。而抱著齊齊的齊默勳,則在看到保安前來,拖著瑟縮的羅皚皚離開後,朝時不時悄悄地看向他的Alice,做了個飛吻的動作,接著瀟灑轉身,穿過大廳的旋轉門。
上了車,齊默勳下意識的看了眼駕駛座,見蘇敏赫坐在上頭,不覺揚眉:“今兒我這是走大運了,居然能坐上蘇總親自開的車啊!”
蘇敏赫不理他,隻伸手遞給程愛瑜一支手掌大小的瓶子:“消毒水,估計你用得到。”
“呃……謝謝。”程愛瑜微微一怔,接過瓶子,看著上頭那一行行細小的英文字母,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
蘇敏赫沒再說話,等齊默勳關上車門,就發動了車子離開。抱著兒子的齊默勳卻把腦袋湊了過去,看著程愛瑜受傷的瓶子,嘴角勾起一彎意味深長的弧度:“我說蘇少,你這潔癖的毛病還沒改啊,怎麼,連帶著你的員工都想給折騰成潔癖?嘖嘖……走動帶著消毒水!小魚,這比顧繁華可厲害多了,她才裝著一包消毒紙巾而已!”
對齊默勳的揶揄置若罔聞,蘇敏赫似乎專注的開著車,目不斜視。而程愛瑜卻從齊默勳手上奪過那瓶消毒水,壓低聲音道:“你丫少操心吧!”
“嘿,你這小妮子,哥哥我這是關心你。別學他們這些變態,消毒的玩意兒別總用,用多了對皮膚不好不說,還容易減弱抗體……”程愛瑜的一句話,換來齊默勳一堂健康教育課,等說的差不多了,他突然話鋒一轉道:“你還不知道吧,李暐一那廝被你哥給逼得快走投無路了,自動辭職不說,還沒有其他地方敢要他。我估摸著他現在就隻剩下跳海的心了!”
程愛瑜轉頭,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字:“活該。”
齊默勳揚揚眉梢,“的確活該,不過……”齊默勳想起被保安拖走的羅皚皚,那眼神中的怨毒,讓他不覺擔憂。那種眼神,他曾經也在一個女人的臉上見過,而這種女人狠起來,毀滅性是相當可怕的。不自覺的低頭看向靠在懷裏的兒子,齊默勳摸了摸兒子的頭,繼續對程愛瑜說:“不過你得小心點那女人,我總覺得,這女人並不像表麵那麼蠢。估計她在往你身上潑髒水時,沒想到你根本不怕髒,還給澆回去了。但她既然把這路走絕了,就一定還留了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