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景煊他是柳首長點名要去的,所以今兒還我陪你們去,你不會嫌棄我沒煊子有影響力吧!”
車上,傅軒寅見氣氛不對,就扭頭看向後座的程愛瑜,目光微微從蘇敏赫麵上帶過,低笑著說了句,試圖化解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剛才和蘇敏赫有點兒小爭執的程愛瑜,聽了傅軒寅的話,這才放下了心中的計較,將視線從窗外風景中調轉回來,看向了他,微笑著搖頭:“怎麼會,歡迎還來不及呢!”
相比炮筒子賀閻王和陰晴難測的景煊,傅軒寅恐怕是第九師領導班子裏最正常的一位了。為人正直和氣不說,還總是笑眯眯的,似乎隻要看見他,就總是見到這副笑臉。而這笑容,很真實,並不是他們這些人打小練就的那種,“標準且虛假”的精美笑容。總體上看來,這位副師長,身上倒有幾分政委的氣質,聽說他的人員在第九師裏叫一個相當的好,就連新兵蛋子都喜歡往他跟前兒湊。大概也是因為,麵對這樣的人,隻要不犯什麼政治傾向的大錯,其他問題就都不是問題的緣故吧!
“可是程家妹子,你這滿臉可都寫著呢——拒絕交流,我有心事!”傅軒寅幹脆點名,不再和程愛瑜繞彎子。
程愛瑜倒也不矯情,眯著眼睛笑著說:“和著副師長您還會讀心術,那幫我看看,我有什麼心事?”
傅軒寅微微眯起了眼睛,笑了笑,視線再度從蘇敏赫的臉上掃過。他瞧著這個頂著張神色冰冷的俊美臉龐的男人,用餘光悄悄地在那男人的眉宇間掃了個遍,心下也就清楚了大半,盤算著回頭要不要提醒景煊一下。可轉念一想,他不覺又勾起了唇角,是他想太多了,景煊那隻精明的狐狸,有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大概,這才是景煊非要求他過來陪同的原因吧!
不過也好,他就當一次好人,看著這未來弟媳婦。誰叫他家媳婦都喜歡這丫頭呢!
想著,傅軒寅就立刻收回了視線,語調隨和,卻故作神秘的說:“這事兒,我還真幫不了你。這人人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你這心事,隻有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解決。不過程家妹子,人呢,有時候真要放寬了心,萬事都往好的一麵想,也就什麼事兒都好了,誤會自然也就解決了!”
誤會要能解決的話,還叫誤會嗎?
就算誤會能解決,但親眼看見的事兒,還能用誤會來解釋嗎?
程愛瑜養著嘴角,和傅軒寅又繼續寒暄了會兒,這才閉上了眼睛,找個舒服的姿勢,向後靠去。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去想,隻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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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軍令如山,這話用在這裏,絕對不摻水。
一早,當景煊送程愛瑜出門時,迎麵和上樓來的蘇敏赫撞了個正著,他還沒來及給蘇敏赫加劑猛藥,就又接到了賀師長的來電,令他不得不趕緊與程愛瑜道別,第一時間趕去賀師長的辦公室。
“煊子,柳首長來了,點名要見你!”在門外等著他的一名團級軍官,瞧見了景煊,不禁鬆了口氣,卻還是壓低了嗓音,在他身邊提醒。“聽說柳首長快要升副司了,你……客氣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