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師長的葫蘆裏買的什麼藥,隻要不是個瞎子,大概都能看得明白!
她柳眉打的主意,就差沒全軍通報了。不過,他的拒絕則是全軍都知道的事兒,即便柳師長再怎麼撮合,就算是把他拍暈了扛到這女人的床上,他也堅決不會要她。
隻不過,柳師長這樣的安排,未免也太巧合了,剛好是程愛瑜下部隊的這幾天。而且,賀師長早就有意安排了他這些天的事兒,讓他能和程愛瑜多多接觸,建立感情。如今,柳師長這麼來橫插一腳,賀師長沒法不給他麵子,就隻能另作安排。那麼,是誰在這個時候,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呢?
答案,很明顯——是柳眉!
走在後頭的景煊,想到這兒,不覺對柳眉這女人更為厭煩了。他用餘光掃過身邊的柳眉,這女人就這麼想將他和小魚分開?她到底和柳師長說了些什麼,居然讓柳師長也泛起了糊塗,跟她一起犯渾?
而且這女人對蕭瑜似乎一直懷著一種仇視的心理,會不會還想對她不利?!
思付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辦公樓下的大院裏,小孫將車子開了過來,給柳師長開門,同時伸手輕輕地戳了下景煊,朝他比了個手勢。
景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望見了正要登車的程愛瑜。
她溫婉淺笑,他微微頷首,並不落痕跡的向她打了個手勢,轉即上車。但他也注意到了車外的柳眉,她正迎麵對著程愛瑜,朝她比了個什麼動作。不過,因為那女人背對著他,他並沒有看到她的動作,隻是遠遠地瞧見程愛瑜微啟紅唇,用唇形說了個單詞——
“Fuck!”
這才是他認識的小魔女吧!
想著開車前的那一幕,景煊無聲的勾唇淺笑,眼中揚起溫暖的流光。一瞬的小動作被柳眉捕捉到,她下意識的覺得,此刻的景煊心情一定很不錯,就直接問道:“哎,想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
景煊側目,朝她微揚眉梢。他本不想搭理她的,但一想起程愛瑜那悠悠閑閑說髒話的表情,不禁的也掀起了唇瓣,收起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長睨著她,無聲的比了個唇形,“Fuck!”
越野車一路飛馳著,趕到了團部,與秦團長一行三人彙合後,就由秦團長的車在前頭帶路,直奔更偏遠的營部去。
這一路,又是將近一個多小時,等到達今天要采訪的營部時,都已經是上午九點多的事兒了。而他們來得不知該說是巧還是不巧,這車子剛停在門口,就碰見了他們今兒要采訪的營長。
程愛瑜之前從賀師長那邊做過一些功課,認得這張臉,也知道這個營長的一些故事。隻是今兒猛地瞧見他在這兒訓人,不覺一愣,這和傳聞中的那位,不太像啊!
那營長穿著作訓服,麵容嚴肅的對著站在跟前的少尉軍官,吼得臉紅脖子粗的。
“馴馬怎麼了?馴馬也是工作,也是你的職責!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我讓你跟著白連長怎麼了,他是營裏的老人,我讓你跟著他,那是你的榮幸,可你怎麼對你的上級說的話的啊!誰有允許你,隨便離開崗位的!這是軍營,不是你家,不是茶館,更不是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按以前,那是要軍法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