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愛瑜不以為然的笑著,四兩撥千斤的飄飄悠悠的回應著她的挑釁。
“程愛瑜,不要妄圖在激怒我,這招你用過了。”柳眉壓著胸間的怒意,眯著嫵媚上挑的勾魂眼兒,朝景煊的方向看去,一滯就飛快的又將目光轉回到程愛瑜身上,略帶幾分輕蔑的上下掃過,冷聲譏笑:“這幾天,你和上司過的不錯吧!嗬嗬——程愛瑜,我現在總算明白,你為什麼對景煊這樣優秀的男人,都會想要拒絕呢。敢情,你這是騎驢找馬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要和你爭什麼了,你自己乖乖的和他說清楚吧,免得我把你和你上司的那些齷齪事兒說給他聽,給你沒臉!”
程愛瑜不急反笑,眯著眼睛,把玩著胸口的扣子,淡漠的掃了眼柳眉,就轉眸看向了旁邊的牆壁,語調平和,可落在柳眉的耳中,甚是嘲弄——“臉不是別人給的,是靠自己掙得。不然,別人再給你臉,你死活不要,還是沒臉的那個。至於我的感情生活如何,似乎沒必要和你說,不關我是騎驢找馬也好,還是撒網抓魚也罷,都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柳副團長!”
“哦?那照程小姐你的說法,你是承認自己勾搭上司嘍?”柳眉笑的得意。
“斷章取義。”冷冷的丟出四個字,程愛瑜忽然勾唇淺笑,慵懶抬眸看向柳眉,淡聲說道:“柳副團,這貓兒吃不到魚,就會說魚太腥了,不合口味。你今兒來找我一通質問,這是經期不調,神經病發,更年期提前,還是因為你想找的馬兒,死活看不上你?”
柳眉差點按捺不出,想要揮拳。
她怎麼會聽不出程愛瑜言語中的調侃!
這分明就是在說她柳眉沒本事,盯上了的男人,不論她用多少手段,就是不買賬!
而這男人——是景煊。
柳眉深吸口氣,將心中的想法,狠狠地壓了下去,轉眸努力收斂著眼底的怒意,掀起一絲森森然的笑意,陰陽怪氣的開口炫耀:“我想程記者你是會錯意了,我是想來讓你恭喜我的。我啊,這幾天喝景煊同進同出,三餐都在一起吃。馬場遛馬,靶場打靶,軍體拳也是我和他一起表演的,他可小心了,一點兒也沒摔疼我……”
聽著她的話,程愛瑜伸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想著昨兒晚上的那一幕,暗中磨了磨牙,想著下回她一定要把公道給討回來。否則在那麼下去,她遲早腎虧!
腦海放空的想著事情的程愛瑜,並沒有聽到柳眉後半截說了什麼,等回過神時,她就瞧見柳眉的嘴巴一張一合,和她家魚缸裏等著吃魚食的熱帶魚似的。唔……回頭看看熱帶魚有沒有這個顏色的,弄一條送她。
“……不過和程記者你比起來,我的福氣還是小了點兒。怎麼說,你和蘇總也是同進同出的,聽說你們還單獨去了樹林裏賽馬來著……”
她斜著眼兒看著程愛瑜,末尾那句格外的意味深長。
程愛瑜大概被這個眼神給刺著了,她讚成言論自由,但不代表,她讚成自由言論的無故中傷。但對於柳眉這樣的女人,給她一巴掌,不如給她一根軟刺。還要是那種,直接戳在肉裏的軟刺,拔了會滴血化膿,不拔就永遠是個惡性傷口,直到她決心把這個潰爛的傷口挖開,這根軟刺才會被剔除。但這樣的話,還是會留下一道永遠的傷口,就像烙印一樣,提醒著她曾經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