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爆發的範圍較小,還能控製得住。
抽回思緒,程愛瑜依舊在廣場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某個自詡情聖的家夥,對她說的“心得”。他說,對男人,就要像對小三那樣,要麼,他轉正你下台,要麼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總之,決不能心慈手軟,否則,隻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即便做到了,還有一句詩等著呢!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像她開始,得不到景煊那樣,就會不停的追逐著他的腳步。她記得,程愛瑜曾經問過她,“把他從你心中剔除,需要多長時間?”程愛瑜誠實的朝她搖頭,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換句話說,她試了八年,到頭來,他還是那麼從容不迫的走進了她的世界裏,又好似一分鍾都沒有離開過。
停下腳步,程愛瑜高高地抬起左手,目光卻落在她纖長的小指上,看著指節上套著的琴弦戒指,就那麼靜靜地立著、望著……
直到,一陣電話鈴聲傳入耳際,打斷了她的遐思。
整理好情緒,程愛瑜看了眼廣場外圍的座位,就徑自過去,找了張椅子坐下,接通電話。打了聲招呼後,那頭就傳來了還算熟悉的聲音,是B市刑警大隊的周隊長,來電是為了她上次托給他的唐敏的事兒。
“小程,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隻是你上次交給我的那事兒,我恐怕有些力不從心了。上頭一直在施壓,把唐敏那事兒,給壓了下去,還下了死命令,不讓我們再查下去。我想著,先和你說一聲,別抱太大希望。不過,為了顧小姐的安全,我會從另一方麵努力調查……”
周大隊的為難,都包含在了他的聲調裏。說完話,他稍稍頓了下,無聲的歎了口氣,似乎是對上頭這種軟弱的不滿,而耿直的他,隻要還有一絲希望,都勢必要和這股子暗勢力鬥下去,就有從程愛瑜這裏問了些關於唐敏的事兒,許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甚至算得上是最有利的入手點。
“周隊,這事是我麻煩了您,該抱歉的人是我。若是沒法查,就不要在堅持,我隻想包成繁華的安全,僅此而已。”熟知這個圈子的規矩,程愛瑜壓根就沒指望周大隊能給這事兒立案。她要是真想起訴顧繁華,手上掌握的那些資料,其實已經足夠了!
“保護市民的人身財產安全,是我們的職責。小程,你要再說這種話,可就是在罵我了!”周隊的聲音不悅,卻依舊渾厚。
程愛瑜嬉笑著將話題轉開,憂鬱周隊寒暄了一陣,這正想掛斷電話,但那邊周隊的聲音再度通過送話器傳入程愛瑜的耳中。
“小程,你認不認得一個叫遲夕的男孩子?”
“遲夕?”程愛瑜微怔,遲夕不是遲陽的弟弟嗎,今年好像才十七歲,已不是社會人士,而不是風流人物,就是以普通高中生,怎麼會從負責刑事案的周隊口中提起?滿心疑問的程愛瑜,在數秒的沉默後,接著說:“周隊,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我認得的那個遲夕,他不會剛巧也有個姐姐,叫遲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