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疏狂摘下墨鏡,那雙流光溢彩的狐狸眼兒,就在這一瞬對上了程愛瑜的。
邪性!
這是程愛瑜對喬疏狂的第二定義。
“真巧,你也去意大利?”
“嗯。”程愛瑜頷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微微一笑握住他伸來的手,秉持著良好的社交禮儀,她與喬疏狂握了下手,就自然的放開,又低頭繼續翻看手中的小說書。
喬疏狂在她身邊坐下,將還存有她餘溫的手壓在另一隻手下麵,轉眸偏過臉盯著身邊的程愛瑜。他忽然覺得,這緣分挺捉弄人的,在他追著跑的時候,眷顧給他的總是讓他去見證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情比金堅,至於現在,他忙著為事業衝鋒陷陣,想要冷靜一段時間的時候,上帝又悄然的安排她落入了他的視線範圍……
眯著眼睛,喬疏狂凝視著程愛瑜,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描繪她柔和的輪廓,勾勒她微微壓下的脖頸,露出一個漂亮的近乎完美的弧度。她翻著書,嫻靜優雅,宛如煙雨江南中的民國小姐,舉手投足中都有著一股暖人心田的爾雅的溫柔,讓人不忍打擾,甚至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視線太過灼熱,程愛瑜極力的在忽視,但最終還是無法忽視。
她轉頭,揚起交際式的笑容,看向喬疏狂。
“在看什麼?我臉上是有東西,還是寫著字兒?”程愛瑜伸手摸了摸臉頰,但這時,眯著狐狸眼的喬疏狂,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底泛過一道金光。他伸手輕輕地觸摸她的臉頰,程愛瑜嚇了一跳,揚手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偏,並下意識的瞪圓了眼睛。
“嗬”,喬疏狂笑了起來,那是一個連窗外的陽光似乎都要是去了顏色的笑,毫無阻隔的,沒有一星半點兒掩飾的,直直地衝擊著程愛瑜的視覺。“我餓了,看著你秀色可餐,就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
程愛瑜揚眉,淡淡的說:“好冷的笑話。”
轉頭,她側向窗戶,陽光下,她頸後細細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誘著人心猿意馬,直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脖頸。
當然,他更想輕吻那裏。
“實話而已。”飛機起飛時,喬疏狂湊近程愛瑜的身邊,看著她手中的原文書,“在看什麼?唔……《Gone_with_the_wind》,原來你也喜歡這本書啊!”
“嗯,我很喜歡。尤其是Rhett—Butler……”不禁說了出來,程愛瑜猛然頓了下,轉臉看向喬疏狂,忽然揚起了一彎自然的笑,來自心底的真實感湧上她清明的眼睛,似乎連帶著她眼角眉梢都生動了起來。“說起來,你和Rhett—Butler很像!”
“紳士,雅痞?還是小魚你想稱讚我頗具正義感!”喬疏狂慵懶的靠在按摩椅中,偏過頭,看著程愛瑜,浸透著邪氣又不失痞態的眼光,在她麵上來回掃了圈,眸珠在眼眶裏轉了轉,隨即收回視線,拿起她麵前的書,“啪”的合上說:“既然我和Rhett—Butler很像,那麼小魚還是看我吧!”
“Rhett—Butler是女人心中一個完美的神話而已,疏狂……像不代表是,你隻是喬疏狂,永遠都是。”話音落,程愛瑜伸手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