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也許不用想,但有時候,有些人自己,根本看不清自己。程愛瑜繼續捕捉著兩人之間的關係,卻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在這個時候,將這份主動權交給舒晚,並且在舒晚開口前,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舒晚整理好情緒,眼神卻在這時闖入了程愛瑜的眸中,卻好似踏入了一片黑暗中,如何掙紮,都走不出那片漆黑,看不清,摸不透……但當她的視線,落在程愛瑜帶著指節戒指的左手小指時,居然走近她,伸手——
“你的戒指好漂亮。如果實在不願意為慈善出分力,不如就用這枚戒指吧!”
她飛快的掐了下程愛瑜的小指尖,程愛瑜麵上除了不悅,沒有流露出一絲情緒。
抽手,程愛瑜冷聲道:“琴弦擰出來的而已,不值錢。倒是沒想到,Uncle—Henry那麼Open,那麼作為他的女朋友,Wendy小姐,你也不能太落後啊!否則,你可沒福分,聽我叫你一聲Aunt!”
鋒芒微露的言辭,夾著一絲冷銳的嘲諷。
打心眼裏痛恨程愛瑜的舒晚,不覺皺眉,但的確被她戳中了心中痛處的她,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落寞。她轉頭,眼神淡淡的看著Henry,壓低了嗓音,嘴角勾著笑,眼中卻染上一層氤氳,語調更是技術的抽氣,仿佛在強忍著,隻要他點頭,下一秒就會落淚似的,隱忍著顯示她的堅強。
“你……想看?”
Henry端著高腳杯,靠著身後的鋼琴,另一隻手搭在琴上。他垂眸,目光落在乳白色的光潔的琴蓋上,伸手敲了敲,嘴角微微一斜,就勾起了一抹深沉的無法直視的笑。轉臉,那耐人尋味的目光,就落到了舒晚身上,上下一掃,眼神變得更深,且曖昧異常。
收回視線時,他又曲起指頭,用食指的指節敲了敲琴麵,用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聲音說:“站上去跳!”
纖長的睫羽垂下,舒晚微微顫抖著,似乎極力壓製著什麼,半秒後,才掀起眼簾,笑的依舊風情萬種,並伸手撩撥耳邊的碎發,用那嫵媚的眸光迎向Henry,“好,我跳。”
吸氣,呼氣……
安靜的會唱,隻剩下這兩種聲音。
宴會上多數東方名媛貴婦,流露出驚詫、不恥、鄙夷的神色,多不讚成Wendy的不自愛。但她們都明白這圈子裏的男人,尤其像Henry這樣的,強大的足夠掌控眾人,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帝王,絕對不允許女人對他說不。別說是Wendy,今兒就算換了別的女人,就算是某位貴婦的女兒,依舊要在這種氣氛下,被迫承受……即便可能會覺得是恥辱,卻好要好似享受這個過程一樣的,對他笑,曲意逢迎,隻要他高興。
而過半的西方賓客,則不同於東方女性的含蓄,她們的思想和她們的男人一樣Open,甚至在那短暫的寂靜後,爆發了!
“Wendy,Wendy,Wendy……”
燈光變換。
霓虹閃爍。
男人們在Wendy被Henry掐著腰,托上鋼琴麵時,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