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話,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陰森森的眸光,看的舒晚心都抖了。她沒有掩飾心中的膽怯,連同身體也輕輕地顫抖著,怯生生的看著Henry,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的懾喏著。
而這樣示弱的表現,最終還是觸動了Henry,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因為她還有點兒用處,才讓Henry放過她。
“Henry……”懾喏出聲,在Henry放開她的刹那,舒晚一個不放,腿軟的跪在了地上。她匍匐著,伸手抱住Henry的腿,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褲腿上,眼中卻閃過陰鷙的狠戾。
“滾開!自以為是的女人,我不需要,Wendy,以後不要隨便打程愛瑜的算盤,她是程資炎的軟肋不錯,但同時也是一個定時器。誰動了她,程資炎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引爆,後果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對方一敗塗地!”好在這次,他隻是在幕後,若是在幕前,估計比L&E集團那倒黴蛋一樣,虧了錢還得替程資炎點鈔票。
“Henry,發生了什麼事兒?”舒晚被他這一通話弄得有點兒茫然。她這兩天一直被他關著,電話網絡全部都給她斷了,別說是和外界聯係,就連新聞都沒得看,那可能會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
“哼,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等那些報道,帝皇和環球能聯手嗎!”越想越氣的Henry,低頭看了眼舒晚,哼了聲,一腳踹開她,又斜了她一眼,就扯開了領帶,丟在一旁,命令道:“去洗澡,洗幹淨躺床上,我半個小時後過來。”
話音落,Henry離開了房間。
跌坐在地上的舒晚,按著小腹,默默地咽下滿腹苦澀的淚水。
聽著Henry華麗的意思,應該是程蘇兩家聯手了,程資炎和蘇敏赫兩大集團聯手辦了件什麼事兒。若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投標案了。這樣說,L&E應該是失敗了,而這次投標Henry投注了三十億在L&E,若是投標案半途被迫終止,這三十億回不來不說,還會被接手投標case的卷走。而恰巧Henry說虧了三十億,那麼這樣一來,她的分析就沒有錯處了。
想著,舒晚沮喪的垂下頭,閉上了眼睛,心中確有千萬個不甘。
她想不通,自己明明策劃的很到位了,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可以讓他們絕地反擊?而且就這麼巧,程資炎在她放鬆了警惕,專心在程愛瑜身上時動了手,而又那麼巧的,在她剛好被關了禁閉,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得手。
越想越恨,若非程愛瑜,她不會那麼慘!
緊握著拳頭,指甲陷在肉裏,也不覺得疼。
“啊——”
她啞著聲音,嘶吼著,隱忍著,將所有情緒壓下,最後化作一句沉重低沉的呢喃——“程、愛、瑜,這筆賬,我舒晚總有一天會算回來的!”
*
疲倦的身子,終於安穩的躺在了床上,又結束了一天的程愛瑜,安靜的看著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聯係人的名片,上頭赫然的寫著——景煊。
現在,他那邊是什麼時候,應該是清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