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老大,你可真有本事,去一趟意大利,帶回來的新聞,足足讓我們的雜誌小亮翻了四倍,連你自己的緋聞都蓋過去了。不過,我還真好奇,就想問問,你和咱們Boss究竟是什麼關係?你的男友到底是哪個——齊董?喬總,還是那個神秘軍官……是那個軍官是嗎!”
看著程愛瑜的眼神,秦狩激動地叫了出來!
有那麼明顯嗎?他都能看得出來!
程愛瑜在心裏嘀咕著,麵上還是橫了秦狩一眼,轉眸又看向周圍的嗯,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又縮回了座位上。
彼端,景煊在掛斷電話時,接到了妹妹的疾呼。剛接起電話時,就聽妹妹機關槍似的飛快的說:“哥,我查到了,小魚是跟著一個采訪團去學習外加采訪的。坐的是六點鍾的班機,大概三天後的下午回來!”
……
三天後,結束了三天采訪工作的程愛瑜,總算是揮別了那個枯燥乏味的會議,不過帶回了一堆還算有用的新聞,也不枉此行。
下了飛機,她就帶著精神頭十足的秦狩,馬不停蹄的趕回公司。他們先去蘇敏赫那兒報了個道,交代完工作後,程愛瑜依據以往辦事兒的程序,熟練的在各個部門跑了一圈,通知完後,就將身下的事情交給了秦狩,自己先回了辦公室,整理這幾天沒來及處理的工作。
手機響了幾次,因為調成震動,程愛瑜並沒有聽到。
秦狩正在外頭繪聲繪色的和眾人描述著這次訪問時,《Elite》編輯部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光芒太盛,氣場太強,仿佛日月同輝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一幹人等霎時像是被剪輯器給卡住了似的,定格於原處。
眾人抬眼,視線齊刷刷地投向了那人。
俊美無儔的臉,冷峻絕然,一身戎裝筆挺,肩章閃亮。
嗯……謙虛點,這軍銜還沒換金星,不高,就一……上校!
而他身後,還齊刷刷的跟著一排兵,那陣仗,擱古代不是皇帝出行,就是大臣抄家,反正賊有派頭。
原本被包圍在眾人之間的秦狩,看見這麼一幕,也愣了下,然後在眾人互相推脫的眼神中,吸氣。接著,他鼓起了勇氣用盡量不哆嗦的聲音,禮貌的問:“這位同誌,請問您找誰?”
“程愛瑜在嗎!”
“呃,在。老大在辦公室……”
淩厲的氣場,令秦狩連撒謊都不會了,他如實的說著,但話音未落,就見那臉色止不住又冷了幾分的男人,邁開長腿,朝他所指的辦公室走去。高挺的身影從眼前劃過,擋在前頭忘了要移開的兩人,在下一秒就聽見那不高不低很是動聽,但卻冷冽銳利的男聲,在這安靜的編輯室裏揚起——
“勞駕,讓開!”
這氣場太強的結果,不是一呼百應,而是隻剩下了服從命令聽指揮的執行。
眾編輯、記者退讓兩旁,眼看著男人推開了門,走進辦公室。
接著就聽見裏頭傳來了一聲驚呼,還伴隨著什麼東西摔落在地上,發出的乒乒乓乓的聲響。初步判斷,估計是茶杯,又或者是筆筒,當然也有可能兩樣都有。
呯——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
一排士兵訓練有素的在辦公室門前站立,嚴格把守,半米之內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靠近。
辦公室裏,程愛瑜看著景煊一步步的走近,連撒了的咖啡都來不及收拾。
她有點兒心虛,略帶幾分討好的喚他,“阿煊,你怎麼來了!”
景煊的回應,是“啪”的一巴掌,一份報告,就被拍在了她的辦公桌上。
標題清晰,每個字她都認得,但和在一起……好吧,除非裝瞎子,否則沒辦法說她看不懂。
——結婚報告。
還是……軍婚!
這就是他的回應,對於她逃跑三天的回應。
不過程愛瑜篤定,他沒可能拿到她的戶口本,深吸了口氣,揚起唇角,用指尖點著那份報告說:“光有報告,沒政審,不能結婚的。景大首長,你要遵守國家法令,不能為所欲為,不能……”
“政審結果就在你手上的那張報告下頭。小魚,你那晚不是說和我在一起,你會腎虧嗎?!”
“呃?”怎麼可能!
程愛瑜忽略了他的後半句,拿起那張報告,仔細研究。而這時,他的話音陡然一揚,字字鏗鏘的落入耳中。
“讓你賺一回,走,跟我領證去。”
景煊眯著眼睛,霸氣直言。
看著政審批下來的報告,程愛瑜愕然了。難以置信的她,撲閃著睫羽,看了看手上的報告,又看了看景煊,反複幾次,她幹脆耍橫,瞪著眼前男人,怒斥:“賺你妹呐!讓我領我就領,我多沒麵子!再說了,你憑什麼啊!”
“就憑你——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