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吃飯。
說笑,敬酒。
恭維,寒暄,扯淡,調侃……這似乎是個固定的模式,而程愛瑜在這種固定模式中混的是如魚得水。
這一頓飯在散場時,絕對可以稱得上賓主盡歡,不過景煊卻因為那些人沒命的灌酒,最終還是喝醉了。
傅軒寅幫忙將他扛上了車,抱歉的對程愛瑜說:“弟妹,不好意思啊,讓景煊喝成這樣。不過大家沒有惡意,純屬祝福,你別……別——”
頓了下,傅軒寅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這時,程愛瑜適時開口,緩解了此刻的尷尬:“我明白,代我謝謝諸位了,今天……我玩的也很開心。”
“嗬嗬,我早就說過,弟妹最通情達理。”傅軒寅鬆了口氣,笑眯眯的拍了拍靠在後座裏的景煊的肩膀,看著程愛瑜說:“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你嫂子還在家等我呢!”
“傅大哥,你也早點回去吧。幫我問佳姐好!”
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四點多。
程愛瑜開著車行駛在公路上,卻在經過商業街時,放慢了車速。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後座安靜的躺著的景煊,他緊閉雙眼,眉頭深鎖,應該很不舒服吧!
嚐試過醉酒,程愛瑜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種感覺,很不好受的感覺。
收回視線,她轉眸看著兩邊的商店,最後終於在街角處,找到了一家藥店。
停車,她去藥店裏給景煊買了點兒解酒藥,鑽到後車座裏,喂他吃了,這才開車回家。而等她車開到自家樓下的停車場時,景煊也醒了過來,他抬頭透過車窗,看向外頭,卻發現這兒是程愛瑜家樓下,就開口道:“小魚,你開錯地兒了。”
“你醒了!”聞聲,程愛瑜趕緊回頭。緊跟著,她用餘光朝窗外看去,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不自覺地就把車子開回了家。而這個家,隻是她自己的家,並不是她和景煊的。有點尷尬,但她還是吐了吐舌頭,有點兒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這是下意識的就想回來了……”
程愛瑜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完全聽不清楚了。
而這時,景煊湊了過去。
他伸手觸摸程愛瑜的臉頰,貼近,親昵的蹭了蹭她,低聲說:“魚兒,你要習慣,習慣我的生活,習慣我的圈子,習慣……我們的家!”
就像他,習慣了她那樣,漸漸地滲入在了她的圈子裏,如影隨形。
下車,上樓,進門——
整個過程,程愛瑜的腳就沒有挨著過地麵。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第二天,程愛瑜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揉著險些折了地腰,感慨萬千。
真不知道是那個科學家研究發現的,說是“醉酒後,人們的性生活質量會很差”,但程愛瑜想說,如果景煊不是個特別存在的怪物體製,那就隻能說那個科學家是坑爹貨了。事實證明,景煊醉酒後的欲望不減反增,至於他們倆的性生活質量,看她現在容色有多憔悴,就會理解他們昨兒的質量有多“高”了!
為毛?
累的!
由此,昨晚那香豔蝕骨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