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訕笑,僵笑……最後連假笑都笑不出來了。
當飛機降落機場,景煊連一丁點的時間縫隙都沒給她留下,在通過安全通道檢查後,他就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把她往肩上一抗,往外走去。接機處,有人高舉著牌子,等著程愛瑜,而當那人瞧見眼前這一幕時,不覺一愣,緊跟著用一種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景煊,半晌才緩過勁來,放下手中的接機牌,朝他伸出手。
“天啊,我沒看錯吧,你應該是……小魚兒,他不就是你的那個誰嗎!OMG,你倆這孽緣,居然纏到現在!不對,你不是和我說,你逃婚來著嗎?敢情,姑娘你這是要和他私奔啊——”
接機的姑娘,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話。
被扛在肩上,頭頂充血,麵部漲紅的程大小姐,很艱難的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及辯解,就聽景煊開口,聲音威嚴,但聽上去卻格外的謙和有禮。
“小姐你好,我是程愛瑜的丈夫,合法的。這次是來度蜜月的,小魚為了給你個驚喜,才說是來逃婚的。”頓了下,景煊轉頭,伸手輕輕拍了下小魚兒翹翹地小屁股,用那略帶威懾性的口吻,聲音平緩,嘴角含笑的問她:“魚兒,你說是不是?”
程愛瑜努力的抬頭,朝正彎腰側臉朝她這邊看過來的多年不見的朋友揚了揚嘴角,然後屈服了。
“是啊,嗬嗬……”勾唇,傻笑,程愛瑜伸手擰了下景煊的腰肉。
你要相信,這一擰,絕對拚上了她現在所能發揮的最大力量,加注著胸口的那股悶氣,一並發泄在這麼一擰中。如果非要加個力量值的話,估摸著和容嬤嬤擰那倆格格下手的狠勁兒差不多。隻不過景首長沒那麼嬌弱,愣是一聲都沒哼的將她給放了下來,緊緊攔在懷裏。任由她在腰後狠擰發泄,也不放開,反而越攬越緊,力量大的幾乎能把她的肩骨給勒斷了!
接機的女子,是個風姿颯爽的女人,不同於程愛瑜的精致,顧繁華的嫵媚,景燦的純真,她通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朗利勁兒,一看就是女強人的那種類型,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而她,的確很有故事。
哦,忘了介紹,她叫莊晴天,因為出生的時候是晴天。不過,大家都叫她的小名,小七,因為她出生在農曆七月七,就是傳說中牛郎織女來相會的七夕節那天。
“哈哈,小魚兒,我說什麼來著,感情這玩意兒,就他媽一物降一物。怎麼樣,到頭來,你這小魔女,還是被降住了吧!不過——”清脆的聲音稍稍停頓,女子掠過額前垂下的碎發,眼底劃過一絲狐疑道:“前陣子你那新聞鬧的那麼厲害,我還以為,你的男朋友會是姓喬的那隻騷狐狸,沒想到到頭來兜兜轉轉,還是他。程愛瑜,你當年不是說……”
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妝容精致的女子忽然抿了下嘴唇,咽下快要衝出口的話,朝景煊瞥了眼,就伸手抓住程愛瑜,拉到一旁,在她耳邊悄悄的說:“小魚,你不是說過,你除非腦子灌水了,否則死都不會在見他嗎!”
莊晴天記得,那是五年前吧,程愛瑜作為交換生,來到這個國度。而剛好那時候,她被家人送出國療養。而在程愛瑜離開的前一晚,她拉著程愛瑜去自己的公寓裏喝了個天昏地暗。她們倆說了好多話,最後還抱在一起哭。而她記得最清楚的,除了程愛瑜對她說的那句讓她刻骨銘心的話外,就隻剩下這句浸透著酸澀的誓言了。而程愛瑜說話一向算數,怎麼今兒到破了她的良好記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