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遲陽抵觸那種事兒,發自內心的抵觸。每次和齊默勳在一起的時候,她都覺得惡心,覺得羞恥,覺得肮髒,但從來不會覺得這是一種享受。久而久之,即便她的身體在齊默勳的調教下,越發的享受這件事兒,但她的內心始終抵觸著這種事情。嚴重的時候,她甚至抵觸男性的觸碰。但現在,程泓源要帶她去酒店……
她該怎麼辦?
獻身,換遲夕的自由,換遲夕的未來。
還是,痛快的拒絕他……
不敢想象第二種的後果,遲陽明白,自己在選擇了程泓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酒店停車場。
遲陽下車,她雙手緊緊地握著包帶,心中卻笑得瘋狂,是嘲弄的笑。
說起來,這可夠諷刺的。
此刻,她居然回到了這個曾無數次被齊默勳占有的地方,她跟著程泓源去前台辦手續,並拿了房卡。而最諷刺的就是這張房卡,偌大的ParkHyatt酒店,難道就沒有第二間房間了嗎?怎麼會那麼巧,她手上的房卡號碼,居然就在齊默勳的房間對麵!
落寞的眼在垂眸的瞬間,劃過一抹無奈,嘴角卻勾起了似有似無的譏誚,對如今悲哀的自己,也對曾經荒唐的自己。
“滴——”
開門聲仿佛在提醒著她悲哀的命運。
遲陽回過神時,程泓源已經推開了門。
“陽陽,進來吧!”他伸手,牽住遲陽的手,拉著她走近偌大的套間。穿過設備齊全的廳,直徑走入客房。他熟門熟路的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套沒有拆封的浴衣,遞給遲陽說:“去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這,是暗示吧!
遲陽的心中笑的蒼涼,原來所有的男人都一樣。
不過現在,她對程泓源有所求,為他奉獻,那也是應該的。
她乖順的應聲,伸手接住他遞來的浴衣,轉身走進了浴室。
而在放水時,她站在浴室中的更衣近前,打量著鏡子裏的女子。許久,她取下了遮擋自己風華的黑框眼鏡,放開習慣性盤起的性感卷發,再仔細打量。晉中容色憔悴的女子,瞬間多了抹惑人的妖嬈,隻是她有些不認識這女子,隻是對她來說,這女人太過陌生了!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生活,是潛規則,是種種無奈,將她逼成了如今的樣子。
為了生活,為了往上爬,為了家門榮辱,她不得不收斂曾經的天真,用盡手段的爬上去。她好容易才抓住了程泓源,就不能再放開了,即便她知道,這一次的賭局,輸了就足夠讓她摔的慘痛,但她還是做了!
她沒有退路了,若是程泓源拋下了她的話,齊默勳絕對不會放過她,絕對!
暗暗咬牙,遲陽下定了決心,一顆顆的解開了胸前的衣扣,腰側的裙扣。
衣裙飄落。
遲陽審視著晉中的自己,轉身,踏入注入溫水的浴缸裏,使勁的清洗著自己,清洗著在她看來早就已經肮髒了的自己……
同一時間,倫敦。
陪著這一大一小逛完街,又吃了頓飯後,莊晴天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