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愛瑜趕緊拿過說明書又看了一遍,瞧著上頭的說明,回想著自己剛才嚐試的步驟,似乎沒錯啊!可這東西怎麼到現在都沒顯示呢?指尖挑起說明書的下端折痕,她將整張說明書都看了一遍,這才恍然明白,答案全在折痕下那段幾乎可以忽略的產品生產日期上。
瞬間,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信息——她被耍了!
啪——
程愛瑜一巴掌將驗孕棒拍在了盥洗台上,哐當一聲推開了門,低抑著聲音吼:“莊晴天,你給我的全是過期的!”
門開了。
程愛瑜的聲音落定,人也僵住了。
她看著門外不知從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男人,嘴角微微抽了下。
接著,她底氣不足的抬首,尷尬的朝他打招呼:“Hi,景煊……”
“Hi!”景煊斜倚著門框,壓抑著心底穿上的怒火,看著她。他放開思甜的手,抬起,伸向她,在她麵前展開。然後,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深深地凝視著她,幹脆利落的扔出兩個字:“給我。”
“啊?什麼啊……”
程愛瑜選擇裝傻,景煊微挑眉梢,一股隱藏在眉宇間的淩厲,隱約散開。但他沒有動用武力,反倒極為有耐心的和程愛瑜對著笑,手卻依舊攤在她眼前:“把你說的那個過期的東西給我,小魚。”
溫和卻又威嚴的嗓音,低沉凝重。
程愛瑜仰著下巴,眯著眼睛看著景煊,翹著唇角,努力揚著好看的笑容,繼續裝傻。
“哈哈,你再說什麼啊,我這兒沒什麼過期的東西。”不落痕跡的做了個小動作,程愛瑜將驗孕棒塞到了褲袋裏,然後舉起手,朝他攤開。“看吧看吧,什麼都沒有!”
瞧著眼前的,景煊的眸光暗了下來。
而這時,站在兩人之間的孩子,卻揚起了小腦袋,板著稚嫩的臉龐,用一種嚴肅的眼神看著程愛瑜,接著開口,用那略顯老成的口吻,奶聲奶氣的說:“瑜姨姨,媽咪和商叔叔都說過哦,過期的東西不能用,不能吃,會生病的!景叔叔是為了你好,快給她吧!”
這一本正經的語調,不像莊晴天,也不像莊晴天那個前夫,倒是像足了記憶中的某人。
但現在壓根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程愛瑜身形一晃,來了個假動作,接著就聽“嘭”的一聲巨響,洗手間的門就被關上了。
程愛瑜動作迅速的將門鎖死,手中拿著那個該死的驗孕棒,使勁的掰著,試圖將它掰斷泄憤。
“瑜瑜姨姨,怎麼了?”門外,小思甜納悶的瞧著門扉,皺起了眉頭。
“你阿姨病了,內分泌失調,情緒紊亂,需要休息。所以寶寶乖乖聽媽咪的話,咱們不在這兒添亂了,回家吧!”調侃的聲音,略染促狹,莊晴天壓抑著心中的笑,瞧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的女兒,轉向景煊:“煊子,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了,什麼時候有了喜訊,記得給我發喜糖啊!”
“成。晴姐,今天謝謝你!”視線從緊閉的門扉劃過,景煊朝莊晴天點頭致謝,隨即微微彎身,摸了摸思甜柔軟的發頂,“思甜,要乖乖的和媽媽回家,不準淘氣,不準挑食,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