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是在計較上次撞見他和羅皓皓在一起,她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讓他很丟麵子,折回就用這種法子來報複她?
“嗬嗬——結婚?爸,你不覺得他們倆結婚這事兒,太過草率了嗎!”程謙橫了眼景煊,反正橫看豎看,他就是看這小子不爽。但若他不出來攪局,毀了他原本預算好的事兒,或許他會因為這小子的功勳,而稍微對他有點兒好臉色。
轉臉,程謙將目光轉向成下雨,略微揚起下巴,斥責道:“你這丫頭,當記者當得心都野了!一天到晚的追求什麼新聞自由,什麼言語自由,好的壞的,三教九流,什麼人你都能接觸,這下好了,你成功的把自己也給變成了三教九流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大伯我打小就教育你,不論做出什麼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考慮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能為你的將來,你的前程,帶來什麼利益。咱老祖宗的俗話叫,‘娶女低三分,嫁女高三分’,你說,你和這小子……”
“大伯,你還教過我,說話要留半句,經過大腦想過再說出來。你身為堂堂副司,現在說的話,不僅僅是在質疑我,還是在質疑國家法令。我是做新聞的,但新聞絕對不是一個三教九流的行業。若真是三教九流的行業,嗬嗬……那你天天看的那些雜誌報紙,就都是你口中三教九流的人編纂的,有本事,你別看啊!”
人吧,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有一種強烈的維護意思,即便是對人也一樣。
程愛瑜不喜歡大伯父看景煊的眼神,更不喜歡他說的這番話,所以很不客氣的出演打斷。轉眸間,她看見正朝她打眼色的大伯母,這心就仿佛就痛了一下。她回憶起了那天在電影院裏的事情,不好的記憶刷刷的猶如放電影版的從腦海中劃過,但轉瞬間,卻定格在了景煊的臉上,一道低沉性感的聲音,也仿佛在這時,在耳畔回響,十分堅定——“我們不會這樣!魚兒,給我點信心,好嗎?”
“瑜丫頭說的對,這都什麼年代了,咱程家不看那些門楣。再說,你景叔叔家,那點兒差了,景煊這小子又年輕有為!人家才二十八歲,就能憑著自己的努力,坐上如今的位子,比你那時候可強太多了!”
氣頭上的程老夫人,橫了兒子一眼,若不是距離遠,她真想狠狠地踹這小子一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位高權重太久了,居然連起碼的禮儀都忘了,打今兒進門起,他就給人擺臉色看,狂傲的連個招呼都不打,這擺明了是不給景家麵子,卻不知這與最難看的是他們程家人。所以,程老夫人語帶暗示的警告了兒子一番。
“媽,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年輕有為有什麼用啊,我二弟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的打拚出一家帝皇集團來,可結果呢?”結果,英年早逝。
誰都沒想到,程謙會在這種時候,提及他死去的二弟程顏,更沒想到的是,他壓根就沒看程老太太微變的臉色,話鋒一轉,就繼續說:“打從景煊被調回B市起,就算他每天都和小瑜這丫頭粘在一塊,這也才幾個月的功夫。幾個月而已,你們能有多少感情基礎,就那麼草率的決定結婚,現在還打算大辦婚禮?說句不好聽的,過幾天,他們發現結了婚就什麼都變了的時候,在大鬧一場離婚,到時候,丟人的,和他們早就遷到海外的景家沒關係,而是咱們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