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落入眼簾,微微曲蜷,動作十分自如。
景燦的心猛地揪了下,接著怦然跳動。
而這時,程資炎緩聲開口:“美麗的小姐,可否讓我邀請你,做我今晚的女伴,並陪我跳第一支舞!”
……
顧修遠顧部長的生日宴,定在海濱度假村裏。雖然這兒比不上五星級酒店的富麗堂皇,但這海濱風情,與別具一格的環境,派頭絕對隻勝不輸。
“看樣子,顧家和唐家又要有一番比拚了!”
下了車後,程愛瑜跟在程資炎身側,由接待小姐將他們領進去。
程愛瑜用餘光四下打量著,壓低了聲音在程資炎耳邊說了句。她說著話,是因為顧唐兩家孽緣中的孽緣——顧繁華的父親,與唐楓的父親恰巧是同一天的生日。故而,這兩家在這一天,都會大操大辦,不論如何,都要把對方給比下去。不過今年,操辦的隻有顧家,因為唐家人身處多事之秋,唐家老爺子尚且安危不明,一種子女又在哪兒鬧個不停,糟心極了,又有誰還有空給唐先生祝壽?
當然,這兩家的宴會啊,還有另一大特色。宴會當天——兩家的宴會現場門口,都會掛一個離十米遠都能看得清楚的牌子,上頭赫然的寫著——
“‘唐家……與出畜生不得進入!’瑜瑜,繁華姐家和唐楓家的仇是有多深刻啊,唐家祖宗,是搶了顧家的老婆,還是殺了他一家七十二口,外加一隻小黃狗啊!”瞧見那塊牌子的景燦驚了一下,訝異的讀了出來。她是聽聞過顧唐兩家素來結怨的事兒,但並不了解這其中深遠的故事,所以瞧見這樣仇恨指數飆升的牌子,自然有點兒奇怪。
程愛瑜抬眼掃過牌子,就從手包裏去除了邀請卡,遞給在門口查驗的人員。放行時對識趣噤聲的景燦說:“這事兒,你回去問繁華或是唐楓,這兩人能給你說書似的講家史,三天三夜指不定都說不完,他們倆家鬥爭多年的糟心事兒。至於這牌子,不必好奇,是兩家人爭鬥多年的老規矩了,習慣就好。”
說笑間,這一行被保鏢前後簇擁的拜訪者,顯然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即便今兒來拜訪的人本就應接不暇,但當這樣一行相當惹眼的人出現時,大部分的目光還是都往他們的方向掃了過去。
程老爺子的長孫,帝皇集團的掌舵人,十大傑出青年的首選,富豪榜上居高不下的最年輕的人物……
嘈嘈切切的議論聲連成一片,一陣陣兒的劃過耳際。程愛瑜卻見怪不怪了,畢竟這樣的話她聽得太多,早就膩歪了。但這時,一道道的目光卻從程資炎的身上移開,落在了她的身上,遲遲不肯移開,而周遭議論的話題也漸漸偏向了她,略帶探究的眼神則在議論間時不時的朝她投來,讓程愛瑜有種被人當做猴子看的感覺,即便早已習慣,卻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哎呦,小炎——瑜丫頭!”作為今天風光無限的壽星,瞧清楚了來人,不禁微微掙了下,立刻驚喜的開口,同時輕輕地拍了下程愛瑜的肩膀,隨後又與程資炎握了下手。“你爺爺昨兒還和我說你回來了呢,我還不信,今兒沒曾想還見著了,真真兒是送了個我很大的驚喜啊!怎麼樣,這陣子工作還忙嗎?不忙,你就回來多陪陪你爺爺奶奶,不能總讓他們二老一個人在家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