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直的……是直的……直的……
景燦彪悍的回應,飄蕩耳畔。
一旁未曾開口的程家兄妹,並沒有多大反應,好似早就習慣了。反倒是言語,被嚇得不輕,麵色茫然的微微張著塗著淺橘色唇彩的櫻唇,呆呆的瞧著眼前女子,靈光的大腦好像瞬間不夠用的死機了。
好半晌,才應了聲:“啊?”
“啊什麼啊,你聽不懂人話嗎!快和我男人道歉,以後少汙蔑他。再敢當長舌婦,在外頭造謠生事,老娘見你一次,廢你一次——聽到沒有!”景燦不喜歡這女人,自然也就不喜歡她說出來的話,哪怕是一丁點,隻要敢誹謗她男人的小弟弟,那她絕對要死磕到底。
而壓根不曾了解景燦大腦構造有別常人,思維方式有別常人,行事作風有別常人,隻把她當作一般淑女名媛看的言語,算是栽在了景燦的手裏。
一時間,她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轉眸狐疑的看向居然嘴角刮起了淡淡笑意的程資炎,就完全蒙住了。
下一刻,她居然開口,呐呐的吐出句——對不起。
但很快言語就回過神來,很奇怪自己怎麼就被這樣一個,言行乖覺的女人給怔住了呢?
甚至,她還蠢到真向程資炎道了歉!
天,她怎是怎麼了?
不過這女人的確不同尋常,至少尋常的名媛千金,不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略略有點兒“彪悍”的言辭。也許,這“彪悍”是含蓄的說法,直接點說,應該是——二!
難道程資炎這麼重口味,居然喜歡這樣的女人?!
越想越覺得思維淩亂,言語趕緊整理好情緒,又朝程愛瑜笑了笑,挑著有點兒僵硬的唇角,緩聲婉轉:“小魚兒,還沒來及恭喜你呢!聽你二哥說,你結婚了,對方是咱們S市顯赫一時的景老爺子的曾孫。怎麼今兒,沒見他陪你來啊?我啊,還想見見未來妹夫呢!”
她把“妹夫”一詞,咬的極重。
“言姐,謝謝。”程愛瑜瞧了眼一旁好像還氣鼓鼓的景燦,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背,隨即轉眸看向言語,客氣的說:“我家那位被老爺子拖去飯局了。你也知道的,咱家老爺子的脾氣,他打我二十歲開始,就巴不得把我給嫁出去,現在總算願望達成,自然要把他帶出去,給他那些成天年到我婚事的老哥們瞧瞧!咱們做晚輩的,那也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你要是真想見,日後有的是機會,不在一時的。”
“也是,爺爺啊,一定高興壞了。想必景老爺子的曾孫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聽你哥話裏話外的酸味,就知道他嫉妒了。不過想想也是,突然有個人把自家小妹給搶走了,吃味啊,不習慣啊,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哥當年知道我和泓源訂婚的時候,那酸的,恨不得拉著泓源去後院裏練架呢!”忽略了脾性摸不透的景燦,言語專攻程愛瑜一人,而在說到撚酸的時候,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朝程資炎麵上瞥了眼。
而當目光觸及那雙淩厲的微微眯起的鳳眸時,言語的嘴角不落痕跡的再次勾起,笑的意味深長。
“我哥一定是最棒的——由外到內,從頭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