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煊最清楚,程愛瑜如此模樣,其實用兩個字最好概括。
——心虛!
“不過什麼?”
“不過,你最好老實交代,你要和景燦那丫頭片子——到什麼鬼!”末了四字,鏗鏘有力,淩駕超然的那股子威嚴氣勢,幾乎在這一瞬,曝露無遺。
“這個……”
猶豫著,程愛瑜的笑容幾乎是僵在了臉上。
她仰頭看著景煊,伸手摸了摸鼻頭。別說,這事兒,真是她理虧,所以她這心那叫一個“虛”啊!
想了好一會兒,程愛瑜末了還是沒說出理由來,隻是抬手將手裏的那個裝著頗為重口味的A片碟子的紙袋子,遞到了他的麵前。撲閃著濃密卷長的睫羽,無辜的眨了眨,朝他放著若有若無的電流,用盡量柔軟的聲音喚著他,說:“阿煊,你別在意嗎,其實我也不知道燦燦要幹什麼。隻是比較好奇,她說這次要收拾我哥誒!收拾誒,你說,這得多好的戲啊,不看太虧了,對吧!所以,身為嫂子的我,一定要幫她——還有,這次,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別插手——這戲,我一定要看!”
她被程資炎霸氣的圈養了那麼多年,小打小鬧的事兒海多了去了,也沒敢說自己收拾過他。而今,景大小姐居然用那中氣十足,十分篤定的口吻垮下了海口,可見信心十足,把握萬分。
如此,她就更要去看一看,景燦是怎麼收拾她那個天下無敵的冰山大哥,程氏長孫程資炎先生的了。指不定,她這人生裏,也就隻能看見這麼一回,不去太虧!
景煊微微揚眉,用兩根手指,從她手中的紙袋子裏,拎出一盤碟片的一角,看著上頭那個肉色的畫麵,不自覺的,眉梢神經性的跳了跳。
“她就打算用這種東西收拾他?”
“大概……是吧!”程愛瑜也不確定,她覺得,這世上什麼人的心思都好猜測,就小二貨的,最難懂。因為二貨的世界,永遠不在你想想的安寧裏和諧著,它總是超脫,超脫,再超脫。
景煊鬆手,將碟子放回去,轉即抬頭,沉默的看著小妻子,剛想開口,就被她忽然伸手捂住了嘴。
接著,就聽程愛瑜用一種略帶暗示性的誘惑口吻,湊近他的耳邊低語:“難道,你不想知道,景燦怎麼收拾我哥?”
景煊平靜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被她的話蠱惑,反倒笑的極為微妙的睨著她,好一會兒,緩聲開口:“看來,你很像去看看一看,嗯?”
“當然!”
“好,媳婦兒,我們做筆交易。”
程愛瑜狐疑的凝神看著景煊,瞧著他這目光,就覺得這廝,沒怎麼安好心。尤其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眼,特別的賊。
按理說,這家裏有個精於算計的大哥,程愛瑜的商業頭腦也不會差到哪去。此刻,她那雙流光瀲灩的杏眼,慢慢地微微眯了起來,掩飾著眸中略顯鋒銳的探究的目光,在景煊麵上掃了圈,然後略帶幾分緊張且警惕的開口:“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答應我,婚紗選立領的。這件事兒,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還給你當司機,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