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之下,程姑娘被迫害的差不多的小心髒,是真心脆弱了。

她手上一滑,杯子就掉在了地上。

而這時,大哥的目光就朝她的方向梭巡而來。

程愛瑜想,她大概也被當做了“同謀”吧!

天知道,程愛瑜此刻有多想把自己給埋道地洞裏,又或者是把穿成蜘蛛俠那樣,讓他以為自己是替天行道的超人也好!

但事與願違,但程資炎低吼出聲的時候,景燦笑的更為燦爛了。

他沙啞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可那雙眼睛卻幽黑的嚇人,尤其是在那布滿血絲的眼白的襯托,更為可怖,讓人倍感危機。

“景燦,你個死女人!”

話音落,他也許是不適應閃光燈的光線,也許是因為被砸中的腦袋還有點兒暈眩。所以他著一時半會兒的,還是很不舒服。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嫂子是我的人,絕對站在女人的陣營裏,不會幫你這種欠調教的,冰窟窿似的,沒感情的混蛋!”

怎麼捂都捂不熱的家夥,不知道太冷了,真的會傷到她的心嗎?哼,不給點兒教訓,他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不把她放在眼裏呢!

於是,景大小姐就那麼火爆的和程資炎杠上了,順便把有那麼一丁點兒幫忙的程愛瑜,也給拉到了自己的陣營裏,讓程愛瑜想跑也跑不掉了。

程愛瑜想了想,算了,死就死吧!

反正大哥有時候對景燦的確過分了點兒,她呢,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戲吧……至於景燦,她應該也下不了狠手對程資炎,畢竟,她那麼的喜歡著。而那些惡趣味的裸照,她應該也就留著自己欣賞欣賞,或者作為以後的籌碼,威脅程資炎——這,最多就小懲大誡吧!

程大小姐如此估算著,明顯是已經將所為的公正,全數偏向了景燦。

而就在這時,程資炎倏然睜開眼睛,怒瞪著景燦,使勁的怔了下綁在手上的東西。程愛瑜清楚的看見,他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來了,這應該是惱火大發了吧!

可景燦卻光著腳,爬上了床,湊近掙紮著起身的程資炎,誘惑性的挺著那傲然的事業線,朝他的麵前湊去。雙手則緩緩拂過係在他腕上的兩樣捆縛的東西,一手順延著捆縛的趣味手銬,劃過他肌肉繃緊了的手臂,一手則搖晃著結實的不能再結實的床撐,笑吟吟地朝他拋了個媚眼,那明眸皓齒立馬呈現出誘人的模樣,猶如三月的桃花,豔紅中還帶著點兒……過敏原。

而程資炎,大概就是被過敏的那一個。

如此令人想要噴鼻血的畫麵,呈現眼前。程愛瑜覺得,她看見的不再是景燦和程資炎,而是調教女王和被調教的……姑且,也算是個曾經的,人前威嚴高傲不容侵犯的王……吧!

“別晃了,你掙不開的。這床撐特別結實,我連著踹了三腳都沒事兒!哦,還有這手銬,說明書上說,和警方用的那個差不多。至於這個領帶,是我胡亂扭的死結,除非剪開,否則——累死你都弄不斷!”

末了那聲,尤為響亮。

但在程愛瑜聽來,這一句話的前頭一句,和她之前那句“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一樣有點兒小賤。但對此刻還暈乎乎的程資炎來說,卻足夠讓他胸口騰起的火焰,在燒上兩三把,燒的更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