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的一聲笑,笑的程愛瑜不自覺的顫了下。
她怎麼都覺得,牧童堯這廝說的話,靠不住。而她又變著法兒的,兜著圈兒的問了他一圈兒,但不論是威逼利誘,還是軟磨硬泡,結果都還是會回到原點上。且每句話的末了,他都毫不吝嗇的送上那意味深長的笑。
幹脆掐斷電話,程愛瑜抬頭看了眼凝視著她的景煊,微微搖頭,轉即又撥通了譚唯一的電話。
譚唯一接到程愛瑜的電話時,剛好在S市的帝皇國內總公司主持會議。但瞧見手機屏幕上,跳出程愛瑜的名字時,他二話沒說,直接中斷會議,接通電話踏出會議室。
“喂,瑜,你找我!”
“譚大哥,我爺爺讓我問問,我哥是不是帶著景燦出去玩了?你也知道,老人家上了歲數,就愛胡思亂想,景燦現在又懷著身孕,老人家們,就會比較擔心。”與牧童堯不同,程愛瑜在和譚唯一說話時,就會不自覺的存著幾分邏輯性,在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要隨口解釋一句,並且習慣性地對他打出親情牌。
譚唯一最吃這一套。
聽了這話後,他沉吟了聲,就開口道:“景燦不是昨天,他當著你麵,直接帶走的嗎?瑜,你和程爺爺說一聲,讓他不必擔心,我相信,阿炎做事情絕對有分寸!”
他依靠著結實的落地窗,看著窗外。
樓下的人影、車流,就好似被哆啦a夢的縮小電筒給找過一樣,變得特別的小,卻也特別的密。而就在這川流不息的景物中,他的思緒漸漸沉澱下來,剛好聽見聽筒中傳來那悅耳婉轉的聲音:“哦,是這樣啊!那……譚大哥,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呢?”
“這個……”譚唯一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不知道。不過,瑜,我還是那句話,你盡管讓程爺爺他們放心,我相信阿炎自有分寸。其實,你心裏比我更清楚,你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傷害景燦分毫。至於你要怎麼對程爺爺他們說——要不這樣,你就和他們說,阿炎和景燦提前度蜜月去了!”
繞著彎子問了半天,依舊沒有結果。不過程愛瑜的確也相信程資炎,不會對景燦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至少不會有比景燦那天,更加出格的行為了,這也就放下心來。
兩人在景家的後院裏坐了半個多鍾頭,程愛瑜原先想和景煊出去走走,等下午直接過去會會柳眉的。可這還沒等兩人出門,Alva就給她來了個電話,聲音特別急促,好像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兒似的,和她說公司的賬目出現了問題,讓她無比抽時間過去看看。
程愛瑜看了看表,離中午還有挺漫長的一段時間,又征詢的問了景煊一聲,見他沒異議,這才跟他一起去了和Alva約好的咖啡廳裏。
彼端,Vip病房裏早已蘇醒過來的唐老爺子,原本正在病房裏吃著早飯看著新聞。誰知卻一眼瞧見了唐林和夏放的新聞,一口氣沒提起來,險些被粥給噎著。
“這……這怎麼回事兒?!”
他醒來的時候,老伴和他說的是,要給寶貝孫子唐楓和夏家的小妮子夏放訂婚。當時他還樂嗬了好一會兒,連吃了兩碗粥,可怎麼就一晚上的功夫,這新聞上登出來的唐楓就變成了唐林呢?
更誇張的是,新聞中的唐林身上隻穿著一件浴袍,而夏放則幾乎光裸的立在唐林的身後……
“老婆,老婆去把咱家那三小子全叫來!老子倒要問問看,這好好的一樁婚事,怎麼就成醜聞了!”
就在唐老爺子召集兒子們時,唯一的女兒唐敏,正坐在家中,看著新聞,喝著蜜茶,一臉春風得意的眯著眼睛,吹著杯中漂浮的一點茶葉末,抿了口茶水,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很享受此刻的光景。並用輕快的聲音,好似自言自語的說:“嗯……原來心情舒暢了,就連茶,都變得特別的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