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是嗎?我是柳眉的大伯,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麵的。”
“哦,是柳首長啊,不知您今兒來電,又有什麼要指教的?”秀氣的眉毛微揚了下,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程愛瑜的眸中漸漸浮起輕蔑的冷意,抬頭看向了跋扈的尾巴都快翹到了天上去的柳眉,不屑的輕嗤了聲,就轉了語調:“話先說前頭,柳首長,若你是為了喜帖的事兒,就別再提了。我沒打算寄給你,不是嫌你們柳家在圈裏的名聲不好,而是因為某些人,太晦氣!”
牙尖嘴利的程大小姐,早在接聽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揚起了利爪。雖說她這語氣並不合適用在長輩身上,但對於一些為老不尊的,誠信給她添堵的家夥,程愛瑜從不客氣。
電話那頭的柳首長,站在走廊的角落裏,一直努力的在壓製著自己的脾氣。說真的,會議室裏頭的會,還在緊張的進行著,若不是因為侄女的緣故,他真是不想打這個電話,給自己找麻煩。但現在,打都打了,這小妮子說話也不怎麼客氣,他想自己也不用在畏畏縮縮了,於是幹脆心一橫,就拿出他一貫的家長權威,又開始橫行霸道。
“閉嘴,你是在和長輩說話嗎!”
“為老不尊、倚老賣老的,也算長輩嗎?”程愛瑜反唇相譏,幾乎沒有用任何思考的時間。話音落,她又冷笑著接了句:“瞧我這記性,忘了。這目中無人,唯我獨尊,且自我感覺良好的毛病,就是你遺傳給柳眉的吧!嗬——”
“你——哼,看來老程家的家教是越來越差了!這樣吧,我有話直說,程愛瑜,你離開景煊吧,隻要你點頭,我立刻想辦法讓你們離婚。你不配他,你不僅僅在事業上幫不了他,還總是給他拖後腿,讓他瞻前顧後,無法專心工作。但我家小柳兒不同,她也是一名軍人,會理解景煊,而且我即將勝任副司,對景煊的未來也有幫助。”停了停,柳師長斟酌了下,換了個手握著手機,將聲音壓的更低:“程愛瑜,你是他未來的阻礙,隻要你離開他,他才會過的更幸福!”
好嗎,小的不行,就換老的來威脅。
還是用景煊的將來來威脅。
這一家子,難道正當她程家的招牌是個擺設?小的不長眼來惹她,老的幾十年的鹽也都是白吃的?
心底不由地牽起一陣冷笑,可程愛瑜很快又想了一遍,覺得不對勁兒。首先是柳師長說話的聲音,在者是這通漏洞百出的話,總讓她有種少點兒什麼的感覺。
而等她將這些事兒,在腦海中迅速的過一遍後,心裏又有了一個答案。難道說,這位柳師長,有什麼把柄,被柳眉給抓著了?
轉眸,餘光掃過柳眉略顯得意的臉,程愛瑜就更肯定了心裏的這個答案,但卻冷不丁的冒出了一聲冷笑。不,也許應該說是嘲笑,嘲諷眼前這個腦子都讓妒火給燒沒了的柳眉,在這個時候扔掉了可以保住她的底牌。
這女人,一點兒也不聰明!
沉默半秒,有了自己的想法的程愛瑜,冷漠開口——
“柳首長,我勸你下次開口之前,一定要想好你的身份,有些人值得你幫忙,但有些不止不值得,還有可能害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