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有點兒尷尬的程愛瑜,這時候有了台階,當然第一時間順杆子往下爬。
不過她這前腳還沒跨出去,就覺的身子一輕。
“啊呀!”
程愛瑜低叫了聲,卻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景煊給抱了起來。
“爺爺說,新娘子的腳是不能落地的,不吉利。”景煊在她耳邊提醒了句,就抱著她往樓下走,甩開身後伴郎伴娘一節的時候,忽然說了句:“離婚這個詞,以後不準說,就算是玩笑,也不能提!聽明白了嗎!”
程愛瑜眨了眨眼睛,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卻還是故意逗他的湊近他耳邊調侃道:“那麼,首長大人,如果我不依你,你是打算要軍法處置我,還是要給我關禁閉,送小黑屋啊?”
“你啊!捏準我的七寸了是吧!”景煊瞥她,在下樓梯最後一層的時候,輕輕顛了她一下,將她又往上拖了拖,虎了她一眼:“你個小妮子,敵我不分,立場不清,胳膊肘還給我朝外拐,不過念你初犯,又純屬無心,小懲大誡——就罰你,今晚……”
話音忽然頓住,景煊湊近程愛瑜的耳邊,說了幾個字,程愛瑜原本還笑眯眯的杏核眼,就倏然間瞠圓了,眸底還泛起一層說不出旖旎的光影,有點兒激蕩。
接著,就在伴郎伴娘擠著樓梯紛紛下來的時候,他們忽然看見新娘子伸手構築了新郎官的脖頸兒,然後突然的拱起身體,張嘴對著新郎官的下巴就是一口,上去,挺疼!
同一時間,彼端。
景家的新娘子,可沒這邊那麼刁難。
那新娘子倒好,用陪同左右的伴娘的話——投向新郎官懷抱的速度,絕對比當年漢奸舉白旗的速度還要快!
當時,景燦一聽伴郎叫門,就第一時間開門,衝了出去,像個樹袋熊似的抱住了程資炎。弄得眾伴郎伴娘,均是一怔,大為驚訝。
這裏頭的伴娘原本還想借這個機會,逗弄逗弄程Boss。讓他急的上躥下跳,炸毛踹門來著。可她們當時拉都來不及拉住這新娘子,就看她直直地衝向了門口,打開門,第一時間撲向了新郎官,毀了眾伴娘玩鬧的機會。
而這外頭的伴郎,不論是想借此機會,看一看新娘風姿,還是像牧童堯這樣的,想瞧瞧好兄弟程資炎的狼狽模樣,又或是純屬來幫忙湊數的譚唯一直流,也都被這麼突然衝出來的新娘子給弄傻眼了,一時間還真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不過好在伴娘伴郎裏,有牧童堯這號不怕死的人物。沉靜在這樣的氣氛中數秒,就聽他開口說了句:“嫂子,您是我見過的,最利落,最幹脆,最好叫出來的新娘子了。小弟佩服,佩服!”
“那是!”景燦倨傲的揚起下巴,可愛的抹胸婚紗,凸顯了她的事業線,卻又將那份神秘緊緊包裹,恰到好處的隱藏了起來。但這若隱若現,落入男人的眼中,卻是一種更為勾人的誘惑。盈盈美目微微撲扇這纖長的睫羽,景燦眯了眯眼睛,雙手緊緊地勾著程資炎的脖頸,掃了眼說話的牧童堯,就開口表態:“不過,這門不是白開的——”
“哦?難不成,小嫂子還有別的難題給咱們景哥?”牧童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景燦,圓溜溜的眼眸眯了起來,掩去眼底的一抹精光。“還望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