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損了?我還當,你要拉我一起做‘好’事兒,學耽美小說裏那狗血的情節,弄點藥把這兩號人給迷暈了,然後在剝光送上床去……”
喝著果汁,程愛瑜不以為然的,將自己腦海中那狗血淋漓的畫麵,活靈活現的描述出來,聽的顧繁華是一愣一愣的。而他們倆說話的聲音雖低,飯桌上也吵鬧,但不知怎麼地,這一桌子的人忽然靜了下,隻聽此刻程愛瑜的聲音格外晴朗的說了八個字——
“躍馬提槍,衝殺而入……”
話音落,程愛瑜發現了不對勁,趕緊閉嘴。
這一轉臉,除了顧繁華,在場之人各異的目光中,都灼燒著一抹促狹的曖昧,凝視著她,深意十足。
“躍馬提槍,嘖嘖——”
桃花眼裏盡是玩味的齊默勳,笑的陰壞陰壞的睨著程愛瑜,眼神曖昧。轉眸又看了眼目光沉著,但明顯藏匿著一抹深邃的景煊,低笑了聲,旋即朝他舉杯:“景少,別的不說,在這兒我先恭祝你今晚上旗開得勝啦!”頓了下,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有點兒好笑的又接了句,“差點忘了,你已經旗開得勝了,嗬嗬。”
躍馬提槍……旗開得勝。
這兩詞,在此刻分兩次說出來,就是另一層意境了,尤其往歪處想的時候!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明白了,也隻有景燦一臉茫然,還求知若渴的抓著程愛瑜的衣袖,悄聲的問了句:“瑜瑜,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程愛瑜囧了,這時候你讓她怎麼回答?
總不能給景燦上一場生理健康課程,告訴她這些男人腦子裏想的都是小澤瑪利亞的動作片,“躍馬提槍”一詞,在他們的字典裏就是歪曲的帶著幾分暗喻解釋吧!至於旗開得勝,倒是好解釋……程愛瑜垂眸,伸手按了下尚且平坦的小腹,微紅著臉,依舊說不出口。
心裏糾結了好半天,程大小姐怒了,幹脆耍賴,一拍桌板,抬眸橫掃那些個笑的不懷好意的,就等著看她笑話的家夥們。這正準備開口,但腦筋一轉,她的餘光瞥向放在角落裏的兩束捧花,就趕緊開口,岔開話題——
“對了,咱們今兒還沒拋花束呢!”
……
同一時間,微醉的舒晚,在掛斷了Henry的秘書打來,交代她事情的電話後,就一直靠著牆角,站在落地窗旁,靜靜地看著外頭的燈火璀璨的夜色,眼神很深,微微有點兒詭異。
“新婚……”
呢喃著,她伸手在窗戶上,一筆一劃的寫著那個熟悉的名字。但指尖劃過窗光潔的窗子,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就和她一樣吧,在那男人的生命中,沒有留下定點的痕跡……
想著,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而這時,隻聽一聲開門聲傳來。
哢嚓——
舒晚的手僵在了半空,而在她轉頭看向門口時,就自然而然的從另一支手上拿過酒杯,送到唇邊,而那一隻手則緩緩垂下。她轉臉,早已收斂了神色,隻用那雙精妙的眼睛朝走進門的女人瞥去。
“有什麼事兒嗎?”
“點了餐,舒小姐也出來一起吃吧!”如今有求於她,這女人自然比任何時候都乖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