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暐哥”,她說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而這聲音稍稍一頓,就聽她低笑了聲,漂亮的眉梢微微一挑,就連眼尾兒也跟著揚了起來,掃過,就是一種說不出的風情,極為別致,又特別勾人。
“果然,還真是……‘偉哥’啊!”程愛瑜低聲說著。
迅速蓬勃而起,又很快軟下去,不是偉哥,又是什麼呢?
而就在她不知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還是自言自語的說著話的空當,李暐一有種想要一把戳瞎自己這雙拙眼的衝動。他現在想想,覺得自己長的這對就他媽不是眼珠子,而是石頭蛋子,賊沒用的!
八年啊,交往了八年的女人,他怎麼就是沒有發現過,她會有這麼誘人而又恐怖的一麵呢?著眼珠子不是白長了是什麼!這麼一次錯過不要緊,他撿了人盡可夫的垃圾,扔了個可以讓他一步登天的寶貝不說,還被那垃圾躥騰的,整天就想著報複她,現在,他幾乎搭了半條命去——賤人!
一想到羅皚皚,李暐一的心裏,就隻剩下這麼一句叫罵!
他恨極了那女人,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說什麼十拿九穩,他又怎麼會用這種笨辦法去激怒程愛瑜,聽信舒晚的那些屁話,把自己搞到如斯天地?
恨——
那種感覺,比任何時候都強烈,強烈的讓他渾身的神經充分敏感,同樣也讓那渾身上下的劇痛感更加清晰。
痛,痛,痛——
撕心裂肺!
火燒火燎!
無法形容的痛,似乎四肢空落的被什麼東西拉扯著,無法動彈,卻又撥筋逆骨的痛著,痛得他幾乎倒抽涼氣而,卻也沒了力氣在動。
眼下就差個脖子了。
若是加上,這大概就彙聚成了另一種滋味——五馬分屍!
雖說,這種滋味他沒體會過,但他想應該也差不多了,都是關節脫離,扭曲。隻不過那種感覺來的快去得快,而此刻的他,才叫百般折磨。
李暐一啞聲嘶吼著,但那時候在此刻聽來已經氣若遊絲了。
沒叫兩聲,那聲音就斷了。
見狀,程愛瑜微微皺了下眉頭,伸腳踹了他兩下:“喂,喂……”
保鏢見狀,趕緊彎下身來,伸手摸了摸他的人中,狠勁掐了下,見李暐一稍稍有了點兒反應,這才舒展開了眉頭,抬頭對程愛瑜說:“大小姐,他隻是疼暈過去了。”
靠,這就暈了?
程愛瑜想起了當年自己被舒晚一根根的砸斷手指骨頭的情景,那種痛她至今還記得。
十指連心,應不必他的還厲害!
“要怎麼做大小姐?是叫醒他,繼續問,還是……”
白了眼地上躺著的宛如一灘爛泥的李暐一,程愛瑜沒輕蔑的哼了聲,無意識的轉著手上的戒指道:“潑水!涼水不行,就換開水!”
忽然意識到什麼的保鏢,抬頭看想程愛瑜,眉梢不由自主的忽然挑了下,轉即會意的笑著回應了聲“是”,應得十分響亮。
而就在保鏢潑了一杯冷水後,正在折返回飲水機接開水的空當裏,李暐一跟詐屍了似的,直接來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他剛想伸手去抱程愛瑜求饒,一陣猛烈傳來的窒痛,卻在這時提醒了他,現在自己是連最後一絲反抗的希望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