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那句,意味深長。
程愛瑜抬眼打量著Phoenix—Lu,嘴角掛著淺淡而有微妙的笑,眼神卻深的很。
……
景燦在抵達程愛瑜的辦公室前,給唐楓還有景煊都打過電話,不過這兩人有夠奇怪的,前一個是電話不在服務區內,後一個幹脆關機,弄得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找誰分享這一肚子的事兒。
而等她乘坐電梯,抵達《Eilte》編輯部的大辦公室時,就見一左一右兩名提醒彪悍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反手鉗著身上罩著防護服的舒晚,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她伸頭往裏頭瞄了眼,一片狼藉,還有黑壓壓的一群人,有急救醫生護士跟著出來,但裏頭還留著不少警察在查問辦公室裏頭的人。
景燦眼尖,一推開門,就發現了那個長的特別像弱受的秦狩。他似乎受了點傷,襯衫袖子撩到了手肘處,上頭包裹著一層層的紗布。而他的腦袋上,也繃著紗布,瞧著腦後勺用綁過去的係成蝴蝶結的紗布結,她冷不丁的笑了起來。走近時,她就指著他的腦袋,沒心沒肺的問了句,“我靠,小受,誰給你綁的啊,著都快可以參加cosplay了!”
秦狩眼神閃爍的朝她瞄了眼,沒多話,趕緊和詢問他的警察解釋了幾句。那警察也做了記錄,再看一眼現場,就準備離開,卻別景燦一把抓住了。
“嗨,這位警察叔叔,勞煩問一下,這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還有,剛才被抓出去的那個舒晚舒小姐,是怎麼回事兒啊!”
聽她說話的口氣很自如,又報出了舒晚的名字,再加上這張可愛中透著股子說不出的成熟韻味的漂亮臉蛋,原本想走的警察站住了腳跟,問了句:“這位小姐,請問你是……”
“哦,和這位舒小姐,是熟識!”特別熟,熟到見了她,就像煮了她的那種。
警察收斂狐疑的眼神,咪咪笑的鬆了口道:“哦,是這樣啊,那你得好好開解開解她了。我看,她應該是因為早上受到的刺激,所以才會引發某些負麵情緒,變得那麼瘋癲。不過,現在打了鎮定劑好多了,等會兒我們會派專人護送她去醫院,做個精神鑒定的檢查。”
“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她早上收到了什麼東西,能把自己給弄成瘋子!”掃了眼滿屋子的狼籍,這破壞性,敢情兒要放在早幾年,都能算上暴動徒給辦了。
不過,舒晚這隻蒼蠅,就該送到精神病院去!若是因為這件事兒,真能讓她呆在那兒別出來,她景燦絕對買鞭炮……不,買禮炮慶祝去!
“嗨,能有什麼事兒啊!不瞞你說,這事兒也算不上秘密,今兒早上,我就接到了她的報案,她說,她收到了一具——棺材……”
就在小警察還微微到來的,繪聲繪色的和景燦描述今兒早上的精彩經曆時,程愛瑜搭著Phoenix—Lu的順風車,回到了公司。
下車的時候,她和Phoenix—Lu握了握手,簡單的寒暄兩句,就在Phoenix—Lu比了個電話的手勢,說出那句,“我等你的回電,你一定會答應我的”話,而結束了對話。
不過,當程愛瑜轉身進入集團大廈時,居然和被兩白大褂架著走出來的舒晚撞了個正著。但舒晚顯然被注射了鎮定藥物,目光呆滯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的就那麼宛如行屍走肉的離開了。
擦肩而過之時,程愛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漣漪瀲灩的眼底,卻漾著了一絲說不出的高深。但這種神色並沒有維持多久,最多也就幾步路的功夫。
程愛瑜這邊走到電梯門口,還沒按下電鈕,就聽身後傳來一道略帶幾分小心的聲音:“嫂子?”
一怔,程愛瑜轉頭,看見一個有點兒麵熟的臉,想了想這才記起來,是景煊身邊的某個警衛員。可一時半會兒,程愛瑜又想不起他的具體名字,趕緊換上一抹溫和的笑容,朝他頷首:“是你!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阿煊……”
“是,是首長讓我來接你……接你去做……做產檢的——”他說話磕磕絆絆,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出於什麼緣故,但程愛瑜總從這人有些飄忽的眼神裏,察覺到一些什麼。
產檢嗎?
勾唇,程愛瑜笑的微妙的再度看向那個警衛員,腦海裏卻劃過景煊的一句囑咐:“除了小孫,這些警衛員裏,沒一個能夠完全信任!”
看來,這警衛員,又是誰的一招了。就是不知道,這招——高,還是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