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秦狩將剛才看見的聽見的事兒都說了一遍,並用微帶懷疑的口吻說:“我猜,那個人是羅皚皚。但我不是光憑她的衣著判斷的,而是她……我想她的工作卡還沒消掉,所以,她可以進公司,能夠上到這層樓上來。”
“嗬,小子,你快出師了!”聽完秦狩的話,程愛瑜似真似假的調侃了句,眸光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卻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淩厲。
而她的淡然回應,卻讓本就擔心她的秦狩,更為著急,開口疾呼:“頭兒,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她說要殺你啊,你還是別出門,趕緊上樓吧!”說著,秦狩還回頭朝身後看了看,確定那個藍油漆杆子不在這兒,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程愛瑜心中劃過一抹慰藉的暖意,還好,她沒有看錯人,至少現在的秦狩,不會成為第二個Alisa。
“小秦,你聽著。別動聲色,你現在深呼吸,整理好情緒,之後抱著你的文件去批條,之後回辦公室,去我那兒報到!”
眼睛一亮,秦狩的心思好像平穩了很多,隨即咧開唇角,換了個手拿著手機說:“頭兒,我這就去辦,你趕緊回辦公室去。等晚上,晚上我想辦法,護送你從後門出去!”
“哧,我有你說的那麼嬌弱嗎?後門就不比了,你小子該幹嘛幹嘛去,最好趁有空打個盹兒,不然今晚的通宵稿子,有你寫得!”
程愛瑜心中自有一番計較,話裏有話的說了句,但秦狩聽不明白,撓了撓頭納悶的說:“頭兒,我今晚沒稿子要趕了啊……”
“有的,還是頭版!”意味深長的丟下一句話,程愛瑜就立馬掛斷了電話。抬眼看了下剛好轉臉看向後座的王軻:“比我們預料的要早,羅皚皚已經沉不住氣了。王軻,你打個電話,讓人調保安部的記錄,看看有沒有一個穿的和藍色油漆杆子一樣的女人,進了公司。再看她使用的是誰的員工卡……”
王軻深深的看著程愛瑜,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凝視著她,點了點頭就趕緊拿起了手機,撥通電話。
很快王珂這邊就確定了情況,轉身對程愛瑜彙報:“大小姐,那女人用的員工卡是今天早上被掃地出門的那個記者的,不過據說那位記者剛剛向人事部領了原部門的新卡,想要交還舊卡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舊卡不在身邊了,正在樓上著急的到處找呢!還有,那個女人雖然把自己包的的很嚴實,但她在電梯裏去掉過一次口罩和墨鏡補妝,被我們的人認出來,可以確定就是羅皚皚。不過,我們的人覺得有點奇怪,那女人走路的姿勢好像變得有些奇怪,並提出猜測,這人會不會是羅皚皚的雙胞胎姐妹,羅皓皓。畢竟,羅皚皚現在應該還被關董當金絲雀養著,不可能逃得出來……”
程愛瑜一手支著下巴,陷入沉思,視線就好似黏在窗外一樣,許久都沒有調轉回來。她的指尖習慣性的扣動著窗棱,發出“叩叩”的聲響,很沉,卻也很脆。好一會兒,那張微抿著的紅唇輕啟,一句極為輕描淡寫的話,從唇齒間溢出:“不會,是羅皚皚!羅皓皓和羅皚皚不同,她要對付我的話,絕對不會蠢到出現在現場,更不會直麵的和買通的凶手通話。她最擅長的是隱藏自己,這樣的對手,絕對比羅皚皚這種要高無數個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