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打那以後,他就被強製戒煙了,不過程資炎對他還算好點的,至少給他送了一盒戒煙糖。
想著,他慧心一笑,轉眼掃了眼看他看的都有點兒出神了的王軻,笑著開口:“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少夫人被舒家的人給抓了進去,一推門,煙熏霧繞。Boss頓時紅了眼,把舒家抽煙的那幾個人狠收拾了一頓。之後了解到是舒家的人,樂子就更大了……”
房間裏,程愛瑜雙手抱著一杯溫熱的果汁,在手中暖著有點兒涼的手,轉眼看向似乎有點兒憋屈的景燦,也不指望從她嘴裏聽到什麼精簡信息,就轉臉看向了保持沉默的背著手站在沙發後頭的落地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窗外景色的兄長程資炎,靜靜地凝視了好一會兒,她開口,打破沉寂。
“哥,到底為了什麼事兒?還有燦燦,你之前,讓我帶著DV來,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
“景燦!”程資炎好像想要隱瞞這件事兒,低聲一嗬,又打斷了景燦的話。
轉身時,剛好對上景燦不服氣的眼睛,就就見景燦不滿的的嘟著嘴,似乎又生氣有委屈的說:“程資炎,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啊!小魚是你妹妹,不是你圈養的小寵物。她有權利知道這些!”
“她不需要知道。”程資炎的聲音,低沉的有些陰冷。程愛瑜雖然看不見他的目光,但卻能從中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駭人的冷意,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八年前。
那時候,他也曾說過——“她不需要知道這一切,如果能忘了更好,因為我,會保護她,一輩子!”
“不,她需要!她必須要知道,她必須要自己站起來,要自己走出那個畫地為牢的圈子!程資炎,你太霸道了,她是你妹妹,她的個性你能不了解嗎?你以為,你什麼都替她做好了,她就能開心嗎?難道你不知道,她的痛苦,還有一部分,是來自於必須讓家人開心、放心,才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感情,在你們麵前對你們強顏歡笑嗎!你——你壓根不懂她,若是明白,你就該知道,為什麼她逃避回家,逃避——”
“景燦……”程愛瑜抬頭,看著眼前兩人,微微撲閃著眼簾,緩聲吐了口氣道:“你們能不要自說自話嗎?雙簧就不要唱了,我人都活生生的在這兒坐著呢,又不是個玩偶,你真當我聽不懂你們說的是哪國話啊!有什麼事兒就快說,別瞞著我了,不然,我的好奇心,會讓我自己去親自查證的。”
景燦一怔,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捂了嘴,眼中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皎潔,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程愛瑜的目光剛好落在景燦身上,看見了她那調皮的聲色,知道她是故意逼著程資炎,用了激將法,讓他不論存著什麼樣的心思,都必須把他想要掩蓋的事實,如實說出來。因為程姑娘全聽見了,要少說一句什麼,她都會忍不去自己查證。
程資炎轉身,抬眼淡淡的看了程愛瑜一眼,似乎不經意的掃過,但那眼神卻極為深沉尖銳,仿佛一瞬就戳到了她目光中最深的地方,探查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以他們彼此的了解來說,這一眼,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