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汗如雨的唐林,在心中暗暗的罵了句:死變態!
隨即,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程愛瑜和他說過的話,所以,他才一直撐著。並給自己鼓勁:對,就應該這樣,你不能輸給他,即便是輸了,但在氣勢上也不能輸。否則,那才是真正的失敗!而你一個人的失敗不要緊,隻是若要因為你一個人的失敗,毀了別人精心布好的棋局,那你這人就連一枚棋子都不如了,又怎麼談去掌握自己的人身?唐林,堅持住!
抬眸,唐林的倔強似乎刺到了唐建之的眼睛。隻見他冷笑一聲,就立刻揚起了手,輪圓了巴掌,朝唐林的臉上甩了過去。
慣力下,唐林的頭隨著巴掌的方向,狠狠地偏轉過去,殷紅的血印兒立刻就浮現在了他尚且嬌嫩的肌膚上。但唐林既不詫異驚慌,也不懷恨報複,他隻是摸了摸疼的火燒火燎的臉頰,好一會兒,像是才從怔忪中回過神,轉頭看向了氣的眼睛都紅了的唐建之,嘴角適時地勾起了恰到好處的微妙的笑,笑的譏誚,尤為刺眼。
“你笑什麼,狗雜種!”
“笑你,很快連狗雜種都不如。”唐林扶著臉頰,眸光卻好似透過唐建之,看向門外多出來的那兩個人影,眼中浮起一絲冷峭。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盡著自己的本能,將自己的情緒盡可能的藏起來,然後慢慢地掀起有些蒼白的嘴唇,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他們,悠悠蕩蕩的說:“對了,前幾天碰見一個阿姨,就是報紙照片上的那位,傳言中的被大舅媽挖牆腳的女子。她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謝謝你們二十幾年前的‘特別關照’,如今,是時候讓她來‘報答’你們了。不過,這個報答,是報應的報,你們的報應。而答,是你們對這報應應有的答謝……”
話音落,三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唐建之,簡直跟見了鬼似的,怒瞪著唐林好一會兒,末了一個差點兒沒控製住火氣,揚起拳頭就要朝唐林的麵門砸去。口中還大叫著難聽話,簡直侮辱耳朵,粗鄙的讓人不敢相信想,他會是個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
“唐建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門口的唐建鄴很快回過神,上前幾步,一把拉住幾近發狂的唐建之,轉眸深深地看了眼唐林,微微一點頭說:“你好好照顧你母親。”話音落,他就拖著唐建之,轉身走了。
而離開病房的唐建之,在離開前,還不忘惡狠狠地朝那位躺在病床上,頭上繃著一層層雪白的繃帶,在靠近額角的那塊繃帶上,還映著一抹緋紅的血跡的唐敏,嘴裏止不住的又是一陣罵罵咧咧的難聽話。
唐家那幾個糟心家夥前腳離開,護士站的幾個小護士就立刻過來,打掃了病房,並拿過急救箱,替唐林處理傷口。這些護士好似都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一樣,沒有一個會好奇的想要八卦一兩句,這邊收拾好,就離開了,隻有負責給唐林上藥的小護士,紅著臉蛋兒,用那還算柔軟的帶著股子藥水味的手,細心的給唐林包紮著。
唐林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小護士的臉上,總覺得這女人長的有點眼熟,仔細看看,他才發現,她長的特別向被迫離開了自己的那個初戀女友。